“這裏迷霧成瘴,陰氣極盛,村裏是不是有什麼怪事發生?”龐康也沒在意中年人的看法,論起年齡,這中年人還得叫他一聲老哥或叔叔呢。
中年人上前拉過兩個小孩,撇了眼龐康,眼神顯得有些驚慌,但還是以之前的語氣說道“沒有沒有,你趕緊走,別來害我們家。”
“害你們家?這話從何說起?”龐康頓時傻眼了,才來說了兩句話而已,怎麼變成害人了?這話說得太冤枉了吧?
光憑中年人這句話,龐康有理由相信,這裏肯定有什麼事發生了。
然而,中年人麵色急了,好像真怕龐康害他們家似的,轉頭看了看房子旁邊的鋤頭,上前抓起鋤頭,站到龐康跟前,語氣變得慌張,說道“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龐康眉頭一皺,雖然有心要幫忙,但中年人慌張成這樣,隻得賠笑搖手,“別…別這樣,我走就是了。”
不被歡迎,龐康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賴著不走,匆匆忙忙離開,繞著村外圍走。
“這就更奇怪了,博白的鄉村應該是很好客才對。”在博白住過十幾年,龐康對這裏熟悉得很,“那種語氣,很像被人逼似的。”
本來龐康還想去找邱金雄敘敘舊再說,但這邊的事情人命關天,還是解決了再過去,
“哎呀,我真想報警,隔不久又死人,再這樣下去,我們村就要絕後了。”龐康正打著心中算盤,忽然,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聲音傳來。
隔不久又死人?龐康本想再找人打聽,但現在有人說,頓時停下腳步,想知道這個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八旬老人,此時正捧著一碗豬肉稀飯,一邊吃一邊嘮嗑。村裏小一輩人都叫他七叔;七叔的鄰居,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此時正拿著水煙筒吹煙,陪七叔嘮嗑。
“七叔啊,您年紀這麼大了,別多管閑事,這可是要命的,您還是好好安度晚年吧。”中年人狠狠的吸了一口說道。
七叔白了眼中年人,對中年人關心的話不屑一顧,“我膝下無兒女,就一老光棍,要是我有電話,我一早就報警了,才不像你們,畏首畏尾的,祖宗的臉麵都給你們丟光了。”
中年人聽到這話,趕緊放下水煙筒,“七叔,話不是這麼說的啊,我們要是報警,說不定死的更快,唯今之計,我們隻有另想辦法了。”
“想個屁啊?到現在為止,都死了好幾戶人家了,哪天我忍不住了,就到外麵報警去。”七叔說完,連碗都甩到一邊,激動的站起來,大聲說道。
“噓…”中年人急了,連忙與七叔做出噤聲動作,左右查看了一下,“七叔,我兒子叫我,我得進去忙我的了,改天再聊!”說完,轉身跑進客廳,關起門。
七叔吐了口口沫,重新拿起瓷碗,罵道“你也是一膽小鬼,老子有時間,就出去報警,看那女的能把我怎麼樣。”
“老人家!”龐康不聲不息來到來人身旁,輕聲的問道。
“啪!”七叔一嚇,瓷碗摔到地上,摔得破碎;顫顫巍巍的看著龐康,還以為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來了,愣了好一會才說道“年輕人,你是不是看我老,想嚇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