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再尷尬,也抵不上再次見到師傅的激動,那麼多年過去了,回茅山也找不到人,柳瑞還以為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龐康。
“太好了…”許久,柳瑞才說出三個字。
邱金雄與龐康兩人要出來吃飯,當然不會忘了叫兩人,這回應了龐康的要求,找了個普通飯店,免得又出什麼洋相。
龐康給自己倒了杯燒喉的二鍋頭,“我說你們兩個小家夥,我現在是不是變形了?犯得著那樣看我嗎?”
“師…師伯,你確定他真是我師傅?看過他身份證沒有?”柳瑞是警察,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公民身份證,隻有那玩意才是鐵證。
與邱金雄來的,還有徐舒婷和一四五歲的小孩,正是邱金雄一家三口;關於身份證方麵,徐舒婷記得最清楚,端起麵前的果汁輕輕碰了下嘴唇,說道“別人我不知道,你師傅貌似沒有任何證件,你完全可以帶他回去拘留四十八小時。”
“誒,師嫂,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沒身份證那也是鐵定的事實;他小子要敢拉我拘留,就算我不收拾他,他老爸柳隊也要擰掉他耳朵,你信不信?”
柳瑞一怔,剛才也隻是不敢相信而已,老爹柳昌國早就退位讓賢了,現在正在家中養老;但若想擰他柳瑞的耳朵,絕對不用警員證件…渾身打了個激靈,柳瑞趕緊站起來,跪倒龐康跟前,鄭重的說道“真是師傅,去了多少趟茅山都找不到您,這些年您究竟去哪了?”
龐康連忙上前扶起,畢竟這是飯店,又沒有包間,加上現代又沒那麼多禮節,禮節多了反而成精神病了,“大庭廣眾的,別亂跪。”
“哈哈…”邱金雄輕笑了幾聲,“這些年,柳瑞這小子可沒少掛念你,每次跟金俊康出勤,總懷念你在的時候。”
這些年去哪,估計連龐康自己也懵,不過目的隻有一個,在場之人估計隻有邱金雄的兒子不知道。
“老康,說說往後怎麼打算,看你直接來到我這,應該還沒找到真身吧?”邱金雄也沒必要避開話題,始終都要商量,因為他打心眼裏就不大同意活殺五人來借屍還魂,“你知道這些年不在,同行給了一個什麼道號你嗎?”
龐康重新坐回位置上,小喝了口二鍋頭,“我這次回來,真是單純想看看你們,改天我也般回來住。稱呼隻是虛名,他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咱本事再大,也管不住人家的口不是?”
“師叔,你真要回來住嗎?我那有房間,絕對合適你住。”金俊康激動了許久,但始終不知道跟龐康說什麼,忽然聽說龐康要回來住,便激動搭腔。
龐康嗬嗬笑道“等我的事情辦完之後再說吧,反正你房子放著不會跑。”
邱金雄白了眼金俊康,“小子,吃你的,胡說八道什麼?”轉而往龐康看來,認真的說道“老康,你若是真回來,我給你找個比較清靜的別墅。”
“哇…出手那麼闊卓,那我…”龐康正想說什麼,忽然眉頭一皺,轉頭往飯店外看去。
飯店外是夜市,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飯店對麵是一個蹦迪溜冰場,看牌子也有些年月了;溜冰場門口仍不斷有進有出,這兒的治安很好,不可能會有什麼打架事件;不過此時龐康的雙目,正緊盯著蹦迪溜冰場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