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金雄差點沒氣昏過去,滿臉惱怒的看著金俊康,怒道“你說什麼?在我公司提走了五十萬?誰批準他的?我批準了嗎?”
除了能聯想到邱金雄正處於更年期之外,金俊康便沒有其他可能性了,“師傅,您先不要動怒,聽徒兒把話說完,師叔說了,他在五金公司有百分之五十的股權,有權力提取五十萬;不過這不是徒兒要說的重點,畢竟你們也是幾十年的師兄弟了,不會為身外之物而決裂;在師叔走的時候,也對這件事做出了非常確定的表明,他說了掌門師公被殺之事。”
被金俊康這麼一說,邱金雄心裏平息了不少怒火,意識到失態,深吸了口氣,淡淡的問道“他都說了些什麼?”
金俊康暗暗鬆了口氣,剛才邱金雄的確惱火了,“師叔說了,殺掌門師公的凶手另有其人,他進到掌門師公的房間,掌門師公就已經出事了,甚至他懷疑,這個所謂的凶手就是…”金俊康說著,看了眼門口,壓低了聲音說道“就是玄軒師伯。”
“你說什麼?”邱金雄連忙走到門口,探頭看了眼門外是否有人,這才把門關起來,“你個蠢貨,要是被別人聽到,你就別想走下山了;你玄軒師伯是掌門師公的徒弟,怎麼可能會幹出那等喪盡天良的事?這不可能,簡直荒唐之極。”
“師傅,您變了,對師叔的看法偏激了。”金俊康低著頭不敢看邱金雄,小聲的說道“您處處看師叔不順眼,妖王的幾句話,就讓您勃然大怒,而師叔說的話,您就偏偏不相信;徒兒聽說掌門師公本來是把位子傳給師叔的,可…”
“閉嘴!”邱金雄差點沒吼出來,指著金俊康怒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話嗎?我是你師傅還是龐康是你師傅?敢跟我頂嘴?翅膀長硬了是吧?我偏激?當初我就不該把你個臭小子收了。”
金俊康隻有暗暗歎氣,可是這件事必須跟邱金雄解釋清楚,否則日後若真找到龐康,那還不打起來?“師傅,掌門師公當時真鐵了心把位傳給師叔了,可是師叔並沒有接下;難道您對這件事就沒有一丁點的懷疑?”
邱金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這話倒是把邱金雄說醒了;如果張廣宗真是鐵了心把掌門之位傳給龐康,那不是不正常嗎?按照比較正常的慣例,這個位置應該是玄字輩大師兄玄軒接手才是,怎麼會留給龐康?如果留給龐康了,那玄軒的臉麵往哪放?堂堂一個大師兄,卻要對一個師弟俯首稱臣,他願意嗎?既然張廣宗是鐵了心,那麼遺書又是怎麼回事?遺書上就應該是龐康繼承掌門之位才對,怎麼卻又是玄軒繼承?
再說了,張廣宗在被掏心窩的刹那,總不可能還留著口氣寫遺書吧?既然如此,張廣宗就不可能把位子傳給玄軒;這樣推測起來,邱金雄就覺得其中肯定有貓膩;種種疑點,根本無法解釋。
“你師叔還說了什麼話?”想了好一會,邱金雄的臉色變得發白,如果這是冤案,那龐康的冤屈也太大了。
金俊康看邱金雄軟了下來,心中頓時欣喜,幸好邱金雄現在還有點理智,若是被剛才的話氣到,結果隻會壞事,“師叔還跟柳瑞師弟推測了這件事的可能性,但沒有證據;師叔說,他懷疑掌門師公的遺囑,是被人模仿了筆跡…”金俊康把龐康的推測,跟邱金雄說了一遍,“而且師叔逃出茅山,並不是想逃掉殺廣東師公的罪,而是他不會蒙受這般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