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康嘴角才碰到茶水,差點沒反胃吐出來,擺了擺手,把茶放回茶幾上,“問出這句話,就知道你們不會動手,而且我本來就該死;關於廣東師伯的事,我是真的很抱歉,玄玉也是我殺的,可是掌門師伯,卻是他人模仿我屍變後的殺人手法,從而嫁禍給我;所以,在真相沒查明之前,我不能死,我不能背上殺死掌門而受後人唾罵的罪名。”
“掌門師伯不是你殺的?”玄誌有一次吃驚,之前龐康的話中也有這個意思,“這話誰信?這隻是你苟且偷生的借口吧?”
龐康搖了搖頭,“我若隻為逃生,現在我們就不會坐在一起喝茶;我師兄和徒弟被玄軒扣押在茅山,現在是否被虐待還未可知;被逼到這個份上,我也能查出一些足絲馬跡,雖然沒有萬分的把握,但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我不相信你,你都快成茅山叛徒的罪名了,憑什麼要相信你?”玄紫冷哼聲說道。
“玄紫師弟,我知道你們此時非常想取我性命,但有些人會比你們更急。”龐康說著,站起身走在電視機旁,也就是玄誌等人的對麵,“反正我不會傷害你們一根毫毛,真相一旦查出,你們再報仇,我玄明絕對沒有任何怨言。”
“好,如果你們有什麼不軌的舉動,我們殊死相抗,大不了來個同歸於盡。”玄誌也不問其他人的什麼意見,畢竟以前他也比較了解龐康,“什麼時候動身,我希望你不要拖太久。”
龐康看了眼秦金榮,“金榮,你打電話給小師弟,讓他多買九個人的機票,必須要明天的機票。”
秦金榮哦了聲,那出手機走一邊去打電話了;龐康淡淡一笑,“我們明天就啟程,我要讓你們看看,如今的茅山已經被玄軒弄成什麼樣了。”
閑聊了幾句,王昌武急匆匆的跑回來,手裏多了墨汁、嶄新毛筆和王昌武特地買的一些白紙;看了眼玄誌等人,王昌武微笑問候,上前把東西放到茶幾上,“師傅,您要的毛筆和墨汁都買了,順便還給您買了白紙。”
龐康嘴角上翹,“你不買我還差點忘了,先坐下來休息一會。”說著,蹲在電視機前,也就是茶幾旁邊,倒出墨汁,拿起毛筆,好像要在紙上寫什麼東西…
眾人看不明白龐康究竟想幹什麼,就算要畫符,也不可能用黑墨汁吧?至少還要參朱砂,或者用朱砂畫。
準備好,連毛筆都沾上墨水了,龐康昂頭深吸了口氣,腦海中閃過那張突然出現的遺囑的筆跡和言語,想了好一陣,這才開始下筆,原封不動的把遺囑寫了一遍,字跡雖然不是百分百相似,但至少有百分之六七十了。
寫完,龐康拿起來檢查了一下,然後遞給玄誌,“你們應該沒見過那張遺囑,也不知道掌門師伯的筆跡;不過長老一輩,任何一人都知道;當天我進入掌門師伯的房間,就發現掌門師伯的死,跟玄玉很是相似;而那張遺囑,就放在床頭;上麵的內容我都看了,就是因為看到這張遺囑,我才知道中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