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精疲力盡的慧根,再次看到了希望,激動的起身追著龐康而去。
“我的名字很難聽,你還是叫我慧根。”剛才疲憊的模樣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神奕奕之色,“能別糾結名字嗎?我們來研究研究狂雷真人吧?”
龐康不禁翻白眼,“行,你自個兒一邊研究去,我得回去了。”
“喂喂喂,艾真人,別這樣,我告訴你名字還不行麼?”剛才沒找到人,慧根就已經很失落了,若是龐康再跑掉…“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父母取給我的,你得先答應別笑我,畢竟名字隻是個代號而已。”
龐康說那話,並不是想聽慧根說名字,不過被慧根這麼一說,反倒覺得這名字肯定很有趣,沒有說話,等著慧根自個兒報上大名。
慧根的臉色變得尷尬起來,就算名字是個代號,那怎麼也得體麵點不是?心中無力的歎了口氣,小聲說道“我叫…秦壽!”
“禽獸?”龐康停下腳步,驚愕的看著慧根,上下打量,表情扭曲,那是忍住笑意的結果,問道“竟然還有人取名禽獸的…是不是你小時候長得不像人樣?”
音相同,但字跟“禽獸”沒半點關係;不過慧根早已經習慣了,他也曾為自己的名字感到羞愧、尷尬,他很想去改名,但他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在寺廟的時候,他的師傅也沒想過給他改名,說什麼名字隻是在塵世間的一個代號而已…無奈,在還沒想到新名字之前,慧根就隻能報上用了幾十年的名字。
麵對這種情況,慧根隻能無力解釋道“泰山秦,壽星的壽,希望真人不要取笑。”
“哈哈…”龐康都要恨不得捂著肚子大笑了,雖然那樣很不尊重慧根,“行了,越解釋我就越覺得你在掩飾,你還要不要回你的菜地?”
慧根差點無語,若不是有求於人,打死他也不肯說出真名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見狂雷真人嗎?難道現在反悔了?”
“沒反悔,但你要清楚,我要你幫的忙,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你要考慮好再回答我。”龐康鄭重其事的說道,“考慮好了再找我。”
慧根早就考慮好了,不然也不會追來,“早就考慮好了,隻要能目睹狂雷真人的廬山真麵目,我慧根死而無憾。”
龐康不禁為之動容,這家夥雖然道行不算很高,但卻不像某些高道行低素質或者惡毒的人;沒想到和尚也有崇拜的人,沒看破紅塵永呆寺廟,真是難得。
讚歎的點了點頭,與慧根慢步離開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在路上,龐康跟慧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其實你說的那個什麼狂雷真人沒什麼好看的,有嘴巴、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長得一副普通的模樣,不值得你付那麼大的代價。”一路下來無聊之極,慧根嘴上不離“狂雷真人”的字眼,龐康實在無奈,這才淡淡說道。
“你是狂雷真人的徒弟還是朋友?或者是同門?”慧根羨慕的問道,“你們經常見麵當然不稀奇了,我是在句容市等了好幾年的光陰啊,一直沒等到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