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動地!
韓詠兒回來的時候,賀曉慧已經擦完玻璃閑的跟其他人在聊天了。看到韓詠兒回來,就從桌子上跳下來,對座位對麵還在大笑的女孩子說了聲“下次聊。”就跑了過來。
“你、你這是怎麼了?”賀曉慧看著韓詠兒滿臉的淚痕還有高舉的紅彤彤的豬手不禁大吃一驚。
韓詠兒說完整個過程禁不住扁扁嘴又要哭了。賀曉慧倒是翹著滿是薄荷膏的食指笑得前仰後合。
“有沒有點同情心啊?”韓詠兒噘著嘴。
“那誰知道你會那麼傻,也不看上麵的提示。”賀曉慧收了笑,繼續給詠兒擦著薄荷膏。
韓詠兒吸了吸鼻子,想著剛才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生似乎蠻帥的,不過因為光顧著疼和掉淚,幾乎都沒有看清楚。隻是任由他托著自己燙的紅腫的手反複地衝著涼水,還不停地變換著角度。多細心的男孩兒。
想著想著手裏的薄荷膏更攥緊了一些。
媽媽帶著詠兒去小區裏麵的門診部是吃過晚飯之後,雖然韓詠兒一直強調塗過薄荷膏,但媽媽還是強勢地拉她去看醫生,盡管媽媽知道詠兒有多怕塗那些赤橙黃綠的藥水。
還沒到門診門口就碰到了佐天意。
“阿姨好,下來散步呀?”
“哪啊,這不詠兒燙傷了手來帶她看一下,省得發炎。”詠兒媽媽一見到佐天意就眉開眼笑,真是家長的通病,見到優等生就馬上一副“看人家這孩子!多出息”的樣子,那叫個羨慕,對自己孩子又馬上換上“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啊?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佐天意焦急的表情倒是搞得詠兒媽在一旁不自不在的。接著又走過來靠近女孩傷手的一側,拉起來查看。
“死賤啦,放開手!疼!”
坐在門診的診室裏,媽媽和無菌室配藥的阿姨有一搭無一搭地閑聊著,都是關於燙傷的話題,能不能碰水,多久換藥,會不會留疤之類。
佐天意搬了椅子坐在韓詠兒的旁邊,女孩兒一隻手放在墊高的桌子上,呆呆地望著換藥室。
男孩兒伸手在麵前晃了晃,“很疼吧?”
女孩兒轉過頭狠狠地白了一眼,“你去試一下!這麼大的廢話!”接著又轉過頭望著換藥室,就算那沒什麼好看。
“哎!詠兒。”男孩兒準備沒話找話又要女孩兒轉過來認真聽,這回還推了女孩兒兩下。
“幹嘛,說啦,又不是聽不見。”不過這次沒有轉過頭去,而是無精打采地盯著自己的傷手。
“好巧的今天,一報到就碰見了我以前的小學同學,我們關係超好的,經常一起打球。”
“哦。”剛開啟的話題差不多又要被冷漠關上了。
“不是啦,本來說好今天吃過飯要一起打球,結果今天他丟了給她妹的薄荷膏被他妹妹罰。說要他折星星,手指頭都腫了,沒辦法打球,不然我也遇不到你,肯定就出去和他打球了。你受傷這麼脆弱的時候,我得陪在你身邊呀。”
“佐天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蘇拉趙瑩還真是瞎了眼。”女孩兒看著佐天意一副認真又多情的樣子真是夠了。
不過在轉過臉內心忐忑的同時,臉上還是閃過了小小的喜悅。哪會有那麼多男生天天帶著薄荷膏這麼巧,大大咧咧是所有16歲男孩兒的通病吧,因為沒辦法對妹妹說,我們的薄荷膏給了一個更笨的女孩兒,所以才會說是丟掉了。女孩兒縝密的心思總是能拚湊出一些可供追尋的線索。
“他幾班的呀?”女孩兒盡量顯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心髒咚咚的聲音簡直要把耳膜震得碎了。
“哦,是8班的,”雖然不是關於自己的話題,還是很高興女孩兒能主動搭話。“叫安琪。是不是很好笑啊,男孩兒的名字叫成這種,我們以前啊,常常去….對麵的那個便利店…就是很怕他妹妹…..”
安琪,很好聽的名字呀。女孩兒近乎要憋著笑而紅漲的臉可愛極了,計謀得逞的怪樣子,旁邊的話癆還在不停地講著什麼已經無所謂了,若有似無的文字根本聽不到耳朵裏麵,在眼前拐個彎不知道就飄到哪國去了。
安琪,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