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食蠱而成的蠱鷹,”陸天一踏住一棵巨木端頭,停下輕功腳步,目視上方盤旋追逐玄蛇的巨鷹,似是回憶著說道,
“魔教縱橫中原帶來的異獸,曾叫各大門派吃了不少虧,用的就是此種飼養之法,拿蠱物喂食,馴養出來的異獸,凶猛異常,隻是都已經消失了幾十年了,現在又冒出來,不知是何緣故……”
“陸掌門……何以知道得這麼清楚?”離楚秦問這話時,兩人已距離玄蛇不過十丈距離。
“咳~咳咳!噢!少莊主有所不知,玄蛇對我清幽派關係重大,”陸天一幹咳了幾聲,又道,“家師尚在時,就一直想捉到玄蛇……隻是一直沒有尋見,沒想到它竟出現在這裏……”
“這樣啊…有何想不明白的!我看一定是刀詈司作弄出來的,他們在安明城地下就作弄過養蠱害人的事,那條玄蛇……”離楚秦用劍鞘指了指,眼前不遠處正吞食巨鷹屍體的玄蛇,又道,“先前我就在安明城地下遇到過,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就是不知陸掌門拿什麼來捉它?”
“少莊主不需勞心,陸某自有捉它的妙法……”陸天一捋了捋胡須,再道,“想不到玄蛇頗有靈性,魔教覆滅之後,竟還念舊主守在原處……”見離楚秦麵露疑色,陸天一再道,“噢!這些算不得奇聞,少莊主想必還不知,安明城的前身就是魔教的總壇!”
“魔教……總壇?”離楚秦麵露驚訝,似乎有所頓悟道,“原來如此……”
“嗯!這在當時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已經過去太多年了,早已無人記得它的從前了。”陸天一歎著口氣這麼說道。
“這麼說來……我這推斷那就是錯不了,刀詈司勾結魔教……”離楚秦說著一頓,改口道,“噢!不!我看刀詈司的人就是魔教的人!就像…就像是易容一樣,換了個麵皮罷了!”
“少莊主同我想得一樣,刀詈司四處作亂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陸天一點點頭,歎道,“隻是魔教已成過去,如今的刀詈司有朝廷護佑,武林中人已經奈何他不得,刀詈司比之當初隻在武林中作亂的魔教更是狡猾,與之為敵實數下策,不如安身求個自保。”
“哼!魔教果然就是刀詈司!”離楚秦怒容上臉,咬牙說道,“即便一招不慎,化成屍骨,我離楚秦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兩人言語未畢之時,玄蛇已經抬頭,朝著陸天一方向吐了吐口中信子,轉而飛速爬往蓮花峰山頂,陸天一見了,飛身去追,與離楚秦剛踏上山腰,便覺得整個山峰這時都似乎傳來巨動,晃動之覺令兩人甚至不能穩住身形。
“這山……難道要塌了麼?”離楚秦用手中佩劍固定自己動作,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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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雙手扣住地麵,稍稍穩住身子,搖晃的洞穴仿佛隨時可能倒塌,將他們埋在山肚之中。
“主人!”紅衣見華袍人這時被三頭怪鳥一口吞下,急忙衝上前來,未行幾步,就見咬住華袍人的那顆鳥頭,瞬間被撕成碎肉,紅衣如臨肉雨,愣了數秒,就見華袍人周身細線橫飛,那陣肉雨落下沒有沾到他分毫。
下一秒,華袍人便將鎖鏈套上三頭怪鳥的脖子,借著鎖鏈深入地下的巨力,瞬間就將三頭怪鳥拽貼到鐵鏈端頭,刻畫無數蝌蚪般符文的一個圓周。
而鎖鏈上的巨力也在此時,將三頭怪鳥的腦袋全部扯斷。
華袍人此時用上了雙手,攥住那飛速朝山裏收縮的鎖鏈,一股磅礴真氣四溢出來,止住鐵鏈收縮動作。
已成無頭的三頭怪鳥,轟然倒地,從它身子裏竄出巨量的尤蟲,幾乎同時,華袍人腳下那塊地麵隨著他雙手猛然發力,瞬間出現了如蛛網一般的裂紋,刹那後,所有裂紋砰然巨響,爆炸般飛濺數不盡的碎石。
華袍人拉出的鐵索端頭處,變作懸空,露出黝黑而深不見底的一個圓洞。
所有從三頭怪鳥身體湧出的尤蟲與地麵碎石,全部墜落進那黑洞之中,而華袍人雙手並未鬆開那鎖鏈,此時也被鎖鏈巨力強拉著墜下。
“主人!”紅衣衝向這洞口邊緣,正要往下跳去,耳旁卻響起華袍人傳音,頓時一愣,轉臉看向圓洞對麵邊緣正相互摟抱的紅霜與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