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卻讓離楚秦滿臉狐疑,又奮力輕功翻身攔在足百烈身前,揮出幾道劍氣劃在足百烈身前,攔住他去向。
“舞陽兄?我說這麼麵熟!原來是你!”離楚秦收起手裏劍上前幾步,卻見對麵被他稱為舞陽兄之人,同時後退了去,與他保持著距離。
足百烈環顧四處,此時已經意識到了,他所在身體的主人,名為汪舞陽。
“舞陽兄?你怎會變得這樣?發生了什麼?”離楚秦指著足百烈身後的長白骨問道。
“我……”足百烈猛地朝著離楚秦撲上去,口中叫道,“給我讓開!”
蹭~蹭~~鐺!~
離楚秦手裏佩劍與足百烈身後的長白骨,磕碰了幾下之後,被那軟若鞭繩的長白骨纏住,再下一刻,離楚秦朝後躍去,撒開手中佩劍,閃躲掉另外幾根帶刺長白骨的襲擊。
“難道……你們少陽幫也勾結了魔教?”離楚秦沒了佩劍並不驚慌,而是拍了拍拳頭,手腳纏繞上真氣,朝著足百烈飛速打出隔空氣勁,將足百烈擊退數丈遠。
足百烈身為阿依努族寨的大長老,原本武功不弱,可這身子卻用不出全力,更是在此時腦子裏仿佛還有另一個人——汪舞陽的存在,支配著他的行為。
原本剛才他早就逃走了,卻被汪舞陽奪了控製,停留在離楚秦身旁不遠處。
這會與離楚秦打鬥之時,他越是要對眼前的離楚秦用狠,反而越是用不出來招數,幾個回合之後,足百烈吃了大虧,若不是他背後那些長白骨獨立於他之外在行動,如同自保一般幫他抵擋了離楚秦的招式,他一早就要不敵離楚秦。
“誰…誰……”足百烈此時捂住自己腦袋,“快從我腦子裏出去!不!我是……我不是你汪什麼舞陽!我是足百烈!出去!出……”
話說一半,足百烈倒頭下來,磕在地上,雙手猛然發力,如同想要擠爆自己腦袋,嚎叫幾聲後,自己開始扯動他身後的那些長白骨,長白骨竟像是意識到了這一舉動,紛紛與此時的足百烈拉鋸起來,這一幕自己與自己爭鬥的場麵,看得不遠處的離楚秦有些迷糊。
就見“足百烈”此時將離楚秦佩劍從一根長白骨中抽出,架在自己背後,讓後背朝向離楚秦,喊出一句:“楚秦…是我…汪舞陽…快弄斷它!”
汪舞陽話音剛落,他身後那些長白骨似乎意識到汪舞陽的行為,竟然將汪舞陽手腳纏繞鎖住。
離楚秦愣了一秒,心領神會,當即高高躍起,喝出一句:
“周天·離弦!”
這一招腿勁蓄力後踢出一道氣勁,轉瞬之間,離楚秦尋到自己那佩劍位置,再次猛力踢出相同的招數,汪舞陽便被這連續不斷積蓄而重疊在他後背的十幾道氣勁壓在地上,全身都不能動彈,離楚秦這時再次躍起,旋轉著身蓄力,重重一腳踢在佩劍之上。
頓時,汪舞陽身後那些與脊椎連著的長白骨被這一擊,連根削斷,先前一直重疊的氣勁全數透過離楚秦佩劍,撞擊到地麵,汪舞陽身處之地,砸出了一個近乎半人身高的土坑,以汪舞陽為中心的一個圓周呈輻射狀朝著四周延伸出去許多裂紋。
那些長白骨被砍落後,竟還在晃動,離楚秦扶住搖搖欲墜的汪舞陽,眼角瞥見此時汪舞陽渾身的煞白開始緩緩回退出血色。
“舞陽兄……你?”
“楚秦…有勞你了……”汪舞陽說著緩緩推開離楚秦,朝前走去,口中還在念叨,“我得快些趕回去……晚了的話…文二就要被他殺了……”
離楚秦沒有再去扶他,在離楚秦看來,男人之間的幫忙,點到即止,兩人各自有傲氣倔強之處,能自己完成的事,絕不依靠他人。
“噗呲~!~~”汪舞陽背後被削去長白骨而形成的斷口,此刻噴出一大片鮮血,頓時仰頭倒下。
“舞陽!”
陸天一不知從何處而來,從樹梢上飛躍,頭發散亂,頭冠上那隻太極圖案也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