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空,一輪明月。
月下高牆環繞,遍布綠植的庭園內,一名白衣女子正伏臥在園中湖水之上,隨著她身下巨大浮萍,逐流而動。
湖岸邊,一字排開的燈籠緩緩亮起,照出女子一副冰肌玉骨,抬頭舉目皆顯得楚楚可憐,女子掙紮著坐起身,觸碰到她身下血漬斑斑的兩腿之後,她忍不住哭出聲來,呢喃一句:“爹爹……”
高牆之外的華亭鎮內,所有長街,處處粉霧紅燈,媚聲連連,原本掩藏在木植中的各式高低樓閣,此時借著紅光,於粉霧中顯出輪廓。
盡頭處有一座鐵索長橋,瞧不見端頭,仿佛是從天外探伸過來一般,既令人好奇,又叫人生畏。
“郎君……你愛我麼?”一名女子坦胸露ru,將身前兵士的頭盔點落,雙肩衣物早已退至腰間,正摟抱著一名身穿甲胄的兵士腦袋,將那兵士臉麵,埋在她胸懷之中,隨著一陣陣粗聲喘氣,兩人火熱了一陣。
就在那兵士忘我之際,那女子突然雙眼猩紅,露出利齒,咬在那兵士頸脖處,兵士沉醉其中,不喊不叫,隻是沒一會便捂著傷口翻滾起來,從頸脖至臉麵,爬出許多青黑色細紋。
女子隨即整理好衣物,仿若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走向一旁另外十幾個兵士之中,又抱住一個親吻起來。這一座屋閣內外,盡是些雙眼猩紅的赤條男女,處處皆是呻yin聲。
沒過一會,這十幾個兵士皆是一副屍毒之象,被幾個同樣猩紅眼睛的男子,扛到盡頭的鐵索橋處,朝下丟去。
華亭鎮中所有連著鐵索長橋的街道,一片張燈結彩,燃燈火光照射之下,皆是男女此般媾合之象,待有力盡的,那些猩紅眼睛額男子,便如法炮製將他們處理掉。
“幾位小哥哥就留在這裏,歡度一宿,不醉不歸吧!~~小女子就先不作陪了……”
魚七錦隨之散去她周身粉霧,捉住汪文二將他帶離。在她身後,英澤眾人紛紛露出急切之色,想要追隨魚七錦,卻被這座屋閣內的眾女子環抱住。一時間,除了英澤,清幽派眾弟子皆如沐春風,眼中透露出來的盡是些媾合的欲望。
這時英澤猛地搖搖頭,從懷中取出一顆稠黃色的龍尤丹吞入口中,按住胸口,這才稍稍鎮定。不過搖晃著起身後,便有兩名裸身軟骨撲上他雙肩,英澤好歹一個熱血少年,剛才的鎮定瞬間崩盤,kua下立刻有了反應,頂漲起來。
他急忙緊閉雙眼,念了幾遍禪經:“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
禪經念誦下來,與龍尤丹共同作用,英澤才稍稍安定,立刻推開那兩名軟骨。再瞧四周眾師兄弟皆已是披頭散冠,與這些女子瘋作一團。英澤急忙拍點他們轉醒穴位,豈料不但完全喚不醒,自己卻差點又被那些女子鎖住。
躲閃之後,英澤運起真氣點中他眉心,雙眼瞬間變得敏銳,尋到魚七錦離去的蛛絲馬跡。
一早在客棧之時,為了防止汪文二逃跑,陸天一就在汪文二身上用了清幽派的尋徑符術,也是虧了陸天一留心設下的符術,他們才能追到華亭鎮。
“去了這邊……”英澤回頭望了眼已經墜入欲海的眾師兄弟,咬咬牙將他們棄置,豈料剛走幾步,英澤便被那些猩紅眼睛的男子發現,被他們包圍起來。
“我乃清幽派弟子英澤,”英澤拔劍問道,“你們是何人?還不放了我師兄弟們!?”
聲喚無應,英澤隻得舉劍相迎,這幾個猩紅眼睛的男子,雙臂纏繞著粗繩,並未用什麼武功,而是任由英澤揮劍刺砍他們,他們仿佛不知痛楚,一人被英澤佩劍刺穿之後,其餘的皆是上前抱住英澤,幾名壯漢環抱得他絲毫不能動彈。
“放開…放開我……”英澤漸漸喘不過氣來。正在這時,一旁正沉浸在風月之事的清幽派眾弟子突然發出慘叫聲,英澤斜眼望去,就見他們被那些女子咬中,滿臉皆是青黑色細紋。
“屍毒!?”英澤大驚,再度掙紮起來,“原來…你們是魔教的屍化人奴!”
雖仍舊是沒掙開,但眼下那幾個環抱他的猩紅男子,皆放開英澤,轉而將英澤那幾個中了屍毒的師兄弟,扛去鐵索橋邊。
英澤得了這空子,也顧不得那幾個師兄弟,連忙逃出這一處樓閣,才出這樓閣的雕花木門,英澤不禁一驚,他踏入的這條長街,兩旁一字排開的屋子裏,如同一個個寬大的隔間,裏麵竟都是赤身裸體的男女沉醉於歡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