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曹之…嘉?”嘉念不禁愣住,回想季宣與船上的單修遠都曾提過這個名字,現在再次聽到,他不停撓頭,問道,“曹之嘉到底是誰啊?怎麼你們都說這名字?是我爹?”
見華袍人搖搖頭,嘉念再問道:“那是我娘?”
“想知道麼?”華袍人折扇一開,立刻變得如之前一樣,笑問道,“是?否?”
“啊?!不了…不了……”嘉念不屑地搖搖頭,“要不是你們說了好幾遍,就算他是我爹爹,是我爺爺,我也沒~興~趣~!哼!誰讓他們把我一人丟在婆婆這裏的,”
嘉念越說越氣,再道,“你們說的這個人要真是我什麼爹爹爺爺,叔叔嬸嬸哥哥姐姐什麼的隨便都好,那就該早點來找我!我都十六,年一過就十七了!!都沒見過他們來過任府看我一次,我還不如幹脆就當他們都死了呢……”
“曹之嘉的確是死了,”華袍人搖搖折扇,笑道,“被刺客所殺。”
“啊?!噢!……”嘉念驚訝之色一閃而過,“死就死唄,反正我也不認識……隻要嬿兒和楚大哥還有婆婆沒事,我就開心了……”
“不好奇為什麼死麼?說不定你說的這幾人也會死……”華袍人突然指點嘉念額頭,這麼說道。
“胡說!我楚大哥好好的在仙儒穀呢!嬿兒還在…還在……”嘉念欲要反駁,說到“嬿兒”兩字語氣頹了一大半,再提到“任敏”時,已顯語塞,“婆婆還在船上…還在……”
他隻得撓了撓頭,將矛頭調轉:“嬿兒和婆婆都是刀詈司陷害的,他們還說婆婆勾結魔教……都是陷害!陷害!婆婆最見不慣的就是魔教那些害人的病幺兒了,怎麼會跟他們勾結嘛!”
“勾結魔教倒是小事,隨便摸一摸也能去掉的小罪,”華袍人折扇打開,遮住麵部,湊近到嘉念鼻前,笑道,“任敏罪不可赦的就是收留了你,所以才遭來此禍。”
“你……你什麼意思?!跟我有什麼關係,都是刀詈司害的!”嘉念辯解道。
“你可知當今皇帝是誰?”華袍人這麼問道。
“不知道……啊?難道我是皇太子?這麼說來,婆婆就是因為私藏了我,所以才被刀詈司對付麼?”嘉念仿佛醒悟一般,煞有介事地思考起將來,說道,
“咦?那怕什麼!既然我是皇子,不就可以讓他們放了婆婆麼,嘿嘿……當個皇子也好,今後就沒人敢欺負我了……嘿嘿嘿……”
“當今皇太子跟你無關,”華袍人笑道,“當今皇帝也和你無關。”
“啊?!那你問我皇帝是誰,幹嘛啊!?那不認識,不認識!別問了……”嘉念尷尬,又有些喪氣,坐在了玄龜山岩一般的腦袋邊緣,歎氣道,“唉……這人真是討厭……說話說一半氣死人,還以為我好不容易有個辦法能救婆婆他們呢……”
“這麼想救他們麼?”華袍人問道。
“當然了……楚大哥和婆婆他們都對我好,”嘉念沮喪起來,“可我武功學不好,誰……也打不過……”
“隻靠武功強橫,最多也就做到艮藏宮那樣的武林盟主,你今後若聽我的,可遠不止如此,”華袍人一把攥住嘉念衣襟,將他舉起,
“還可高高在上,將萬人置於腳下,喝令天下,如何?”
“放…放我下來,把別人踩在腳下有什麼好的,”嘉念搖晃著,掙紮跳下,對華袍人所說嗤之以鼻,
“聽你說的好像皇帝隨便就能當似得,真會吹牛,你比那愣頭還會說大話…簡直沒邊……”
“我隻說你跟當今的無關,卻沒說和前朝的也沒關聯,曹之嘉是前朝重臣,他從將你從宮中偷出來,就是為了延存前朝皇室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