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凝視著牆上的麵具,純白色的石膏顯出扭曲的麵容,睜大的眼眶,無法閉合嘴巴,麵具表現出的是無比的痛苦,死亡前的絕望。
男子拿起麵具輕輕的撫摸,把麵具湊到臉龐,肌膚相親,男子很興奮,他的雙手一直都是顫抖的,深陷的眼窩似有血紅色的光芒散發,他伸出舌尖,慢慢舔舐著手中的麵具。
不過時間很短,男子頹然的做到沙發上,如同枯槁,毫無生機。男子迷茫,他知道自己殺了“人”,可是看到她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真的殺了人,她不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她有活力,她的活力如同光芒一般,隱隱的灼傷了她。他無法殺了她,因為他做不到,正如光明下,黑暗隻能隱藏。
冬燕是一個殉道者,是一個為了藝術而瘋狂的人,他殺了冬燕,不如說冬燕讓他殺死了自己。他仿佛如同一個傀儡,一個被瘋狂吸引的傀儡。
他做了食物,一碗米飯,一碟剩菜。沒錯,他想再看一看她,他伸手敲了敲門,很有禮貌。
“你的食物” 男子的語氣裏帶著恭維。
楚小美驚異眼前男子的變化,她不明白為什麼。“是因為他真的在食物裏下了藥?”
楚小美看見男子別在腰間的鑰匙,她知道她有機會了。她接過架著餐盤的碟子。
“我叫延生雲”男子開口。
“為什麼告訴我你的名字” 楚小美問。
“我想讓你記住我,如果有可能希望你可以為我畫上一幅畫” 延生雲說。
沒錯,楚小美是一個畫家,延生雲也正是看中了她的這一點。
延生雲看著屋外,楚小美抓住他轉頭的時機,把裝著米飯的瓷碗,狠狠地砸在他的後腦勺。
男子應聲而倒。碎裂的瓷碗割傷了楚小美的手心。她拽下腰間的鑰匙,開始狂奔。
楚小美跑出屋子的時候,延生雲爬起來,做到床上,額頭有鮮血留下。他沒有去追楚小美,他變了,他不在覺得生活是痛苦的,可他此時也回不了頭了。
“早一點見到她該多好”
楚小美打開地窖入口處的掛鎖,上了地麵,這裏是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她看見地板上碎裂的石膏,她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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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警局的辦事效率會很快,是我錯了,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柳天明還沒有個消息,這樣看來,我們這局輸定了”我坐在沙發上,不停的變換著姿勢,甚是不安。
“葉雪你在看什麼呢?”
“日記”
“都這時候了,那日記還有什麼好看的”我莫名的感到焦慮。
“你會怎麼評價冬燕這個人呢”
“評價她,熱愛話劇,生活單調枯燥無趣”我說。
“她不是熱愛,應該說是狂熱,她的生活到處都是話劇,她瘋狂了,她陷進去了”
“管她呢,她可是受害者,凶手可能就是看上她的瘋狂也說不定”
“是啊,那你說是她吸引力凶手,還是凶手吸引了她”
“毫無疑問,肯定是前者,哪裏有凶手吸引被害人的,葉雪”
“那假如,把他們的角色調換一下,又會如何呢”
“為了‘葛明’事業獻身?太扯了吧”
“說不準嘞” 歐陽雪適時地插上一句。
“表演是一種釋放,通過釋放來控製觀眾的感情,我不難想象她可以去控製凶手”
“控製凶手?”
“一個生活失去意義、目標的人,隻要給他一個幻想,一道虛假的光明,就可以輕易的控製”
“你以為控製一個人這麼容易啊”我很是不滿,“那你控製我來看看,做不到吧”
眾人同時嗬嗬,“哈哈”“哎”,梅小清、張洞生也笑出了聲。
“控製你,隻要有錢就行了”
“沒錯” 張洞生跟在一旁應和。
“胡說,老子的人格那麼高尚,豈是區區金錢就可以收買的。你得有很多很多金錢,但你不能收買我,你隻能砸暈我”
左等慢等,終於柳天明打來了電話,“名單我已經查清楚了,不過人數還是很多,我用手機傳給你吧”
“好的”我說。接著我用張洞生的菠蘿7接受了柳天明傳過來的名單。
“這麼多怎麼看呀”我說。
“還記得我們最初劃定的範圍麼”葉雪問我
“記得”
“接的就好,那篇範圍內的醫院可並不是很多,出去市中心的幾家,那塊的醫院就隻有這幾家了”
一番篩選還剩下三家醫院。
人數可觀的減少了。
“接下來,我們在劃掉女性的自殺者,和老年的自殺者”
人說這時間減少的七七八八。
“接下來是不是要劃掉已經死掉的自殺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