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過了三月,陸奕卻是告知寧無塵,體內已然產生了無極真氣。寧無塵十分欣慰,暗道陸奕果然資質無雙,雖不及玉玨那妖孽般的速度,但已經是門內最快幾人之列了。其實陸奕體內無極真氣已然達到一層中期,如此修煉速度,那怕是無極門創派祖師,也絕無可能想到。要是讓寧無塵知道此刻陸奕真實的修煉進度,不知會不會驚倒!寧無塵更加勉勵陸奕修行,又將無極門內入門掌法和劍法傳授於陸奕知曉,指點一番後,便吩咐陸奕好生練功。
於是陸奕更是勤加用功,平時就隻呆在衡門峰內,隻求將寧無塵所授練習熟練。這一日,天色已晚,陸奕修習完畢,躺在床上,突然回憶起父親臨終所給乾坤戒。心中微微一動,便將一直掛在胸口的戒指取出觀摩。這戒指似是以銅煉成,看似平淡無奇,陸奕拿在手上,觀摩良久不曾見到任何特別之處,便歎息一聲將戒指收回複掛在胸口。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風聲,一個不明物體速度飛快從洞外飛來,趴的一生彈在陸奕對麵牆上,跌落在洞內,陸奕借著燈光一看,卻是一枚鬆子。正欲起身查看,便看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洞口,不是玉玨是誰。
玉玨鑽進洞內,看著陸奕躺在床上,嘴裏嚷嚷道:“你這小子,三個月就從沒見你出過衡門峰一步,也不找我玩,倒也沉得住氣。”
“玉玨師兄,陸奕因修為平常,師傅叫我刻苦用功,所以一刻不敢懈怠。”
“這些文縐縐的話少來,走,師兄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隨即也不管陸奕願意不願意,拉起陸奕往洞外走去。陸奕無奈,隻得跟隨玉玨而行。
玉玨帶著陸奕盡撿一些人跡罕至的路徑前行,斑駁的月光曬在密林之中,偶爾遠處傳來聲聲狼嚎,更顯得幽深。陸奕跟隨玉玨之後,見玉玨身法空靈飄逸,更是迅捷無比,一舉一動,均深和要旨,心中暗讚果然不愧為無極門內天資最高者。自己卻也不甘落後,運足真氣盡力跟上步伐。前麵的玉玨同樣驚歎不已,心道這陸師弟倒是真人不露相,如此跋涉,隻隱隱落後自己幾步,更兼氣息悠長絲毫不見疲憊,心中更把陸奕高看了幾眼。
不一會兒,兩人翻過一座藤橋,眼前呈現一座巨大的山峰,巨樹成蔭,藤蘿密布。玉玨又帶著陸奕在密林中走出裏許,便翻身躍上一顆巨樹之上,陸奕不知道身在何處,便向玉玨問詢。
“嘿嘿,這裏便是宛丘峰!”玉玨卻是無謂的達到。
陸奕聽得大驚,宛丘峰是曆代無極門宗廟祠堂所在。門人弟子均不得擅入,連忙欲回。
玉玨卻一把拉住陸奕,道:“陸師弟,我倆又不去祖師祠堂騷擾。師兄帶你來此,不過是看在這山野獸極多,師兄隻是想打點野味而已。”
“師兄,不可!此處嚴禁弟子私入,要是有人發現,我們必定受到掌門責罰,還是趕快回去吧。”
“哎呀,師弟你都說了,此處嚴禁擅入,又怎麼會被人發現?咦,別說話,聽,好像有獵物來了。”玉玨立馬摒住呼吸,果然林中草叢傳來窸窣之聲。玉玨手中捏住鬆果,暗運真氣,手指輕輕一彈。三枚鬆果激射而出,分別彈向三個方向,隻聽得幾聲野兔悲鳴,想是已被鬆果擊中。玉玨大喜,飛身而下,朝著樹下掠去,回來時手中已然捏著三隻肥碩的野兔。此刻天色昏暗,不辨月色,隻聽風聲,玉玨便準確擊中目標,陸奕心中也不由暗讚手段高明。
玉玨興衝衝的引著陸奕來到後山一個隱蔽山洞裏麵,陸奕不忍掃其興,向玉玨借了一柄小刀,在月下小溪邊將野兔打理幹淨。兩人又在洞內升起火,陸奕烤起野兔來。玉玨不想陸奕還有此手段,野兔烤的外焦裏嫩,鮮美無比,便從山洞裏麵翻出一壇早就藏在此處的酒來要與陸奕共飲。而陸奕拒絕飲酒,玉玨也不相勸一邊大快朵頤一邊連聲問到向何人所學烹飪之術。陸奕遂想起與小刀和成季那段時光,不知二人此刻如何,便將三人之事相告。玉玨聽得眉飛色舞,對成季誇讚無比,心中更是向往暢意江湖之中。
兩人吃完兩隻野兔,已然有幾分飽了,玉玨酒意上來猶自意猶未盡,笑著對陸奕道:“師弟,想不想去看看你玉霜師姐去?”。陸奕頭腦中浮現其玉霜絕世容顏,沒來由心裏一震,但知道此事不妥,連忙拒絕。玉玨又壞笑道:“你小子,你嘴上說著不去,心裏還指不定怎麼想。不過呢,今日正好是姑姑閉關之日,錯過今天,想見玉霜又得等一個月。”隨即不由分說,拉起陸奕就走。陸奕無奈,心中其實也有些期待,便包起剩下的烤兔,隨著玉玨走去。
采苓峰雖沒有其他幾峰雄奇險峻,但卻勝在秀美,山中泉水叮當,竹影婆娑,竹林開闊處,幾棟竹樓點綴其間,意態甚美,正所謂飛泉數點雨非雨,空翠幾重山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