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法果然有效,九倍運轉之速,二十七劍!”陸奕看著水柔劍,自言自語道。
原來剛才陸奕輕輕一劍竟然生生融合了二十七劍,隻一劍便將那隻田鼠分成了成千上萬的碎粒,而田鼠中劍後猶自奔出了幾米終化為飛灰,這一劍雖較當日丁策有所不足,但已經足夠恐怖!
不過當前功法運轉以前九倍的速度,已經是陸奕可以運行的極限,陸奕已經自感若再快一分,經脈必然爆裂,注定走火入魔。
故陸奕雖覺得還有些遺憾,但也無可奈何,心中想到自己和丁策師伯劍術造詣還是差得太多。不過陸奕那裏知道,丁策如此驅動劍法和自己完全不一樣,乃是依托自身強大的玄氣修為,其修為似深海,劍出如驅動滄海之力!而陸奕實則是靠玄氣運轉速度,如奔騰的大江,激流衝擊礁石,難度更大,也更加不易!
隨即陸奕也是豪氣頓生,即便隻是融合二十七劍,卻未必沒有同三才殺手和秋夜愁一拚之力,何況自己還有真火之力可以憑借!報仇之望更是大增!
計算著時間,離賞花大會還有約十天,該是動身去洛州了,一是可以提前熟悉洛州風土人情,二是趁還未碰見秋夜愁等人之前,先熟悉地理環境,畢竟麵對這等級別的高手,自己一個細節上的疏忽,往往便可致命,陸奕心道。
洛州號稱後天下之中,西有函穀之險,東有虎牢之固。函穀關就在靈寶西邊,以一弱旅守住函穀就可以使潼津關出來的人馬不能東進,當然當前函穀卻是在朝廷控製之下。而靈寶境內還有地勢險要的崤山,處處可以設伏。古時孟明視伐晉,就在靈寶境內中了埋伏,從而全軍覆沒。而虎牢關在汜水縣境,自古為防守洛州的東邊門戶,到處乃是百丈斷崖,中間一路可通,易守難攻。洛州城北十裏是北邙山,南麵的伊闕山,也是十分險要之地。
而趙國雖然以秦都為國都,但也一直努力經營洛州,隻因洛州水陸交通便利,天下漕運也多經過此處,武庫糧倉皆俱為豐實,趙國多個皇帝甚至均有遷都在此的想法。故此處就藩的周王地位十分尊貴,乃是當今皇帝的親叔叔,同時也是天下最富有的藩王之一,勢力也十分龐大。
而當今天下雖然災荒四起,百姓困苦,但這洛州外幾百裏處,路上便有好多餓死的災民,但洛州城內卻依然處處依然繁華無比,滿是歌舞升平的味道。
此刻正直中午,洛州城中最大的酒肆花月居裏麵,早就座無虛席。陸奕獨自坐在一個偏避的角落裏麵,以前很少喝酒的他,自從和聶孤鴻相處一段時間後,竟然有點開始喜歡微醺的感覺,此刻點了一壺洛州名酒秋露白,又要了糖醋溜魚、鍋貼牛肉等幾樣當地最為出名的菜肴,聽著酒肆中時刻談論天南海北。
而這段時間,陸奕耳中聽得最多的無不是就要即將開始的洛州賞花會。
“洛州盛產牡丹,古人詩雲“有此傾城好顏色,天教晚發賽諸花”便是描寫洛州牡丹之美!而這牡丹繁豔芬馥,絕少倫比,當真國色天香!張兄,你來得可正是時候!”隔壁一座四人盡是讀書人,其中一人對另外一個顯然是初到洛陽的書生說道。
“嗯,這洛州花會,天下聞名,我在家便有耳聞,且聽說這賞花大會,一來自然是看這牡丹爭奇鬥豔,二來也聽說梔香閣豔冠天下的花魁蕭繯姑娘,也會在賞花大會獻藝,若是能一睹蕭姑娘的絕世風姿,方不枉跋涉千裏來洛州一場!”
“張兄所言極是,這賞花大會,一是品花,二者賞人,兩者皆美得不可方物,不過呢!那蕭繯可不容易見著!”
“哈哈,張兄不知,這蕭繯雖然出身青樓,但卻是賣藝不賣身,這女不僅美豔無雙,更是難得的才女,琴琴書畫無一不精。更奇的是此女子行事十分奇特,接人待物,隻看才氣。故有人縱花千金亦不能見得她一麵,而一個乞丐隻因無意得到一句殘詩,幸而一睹其真顏!”
“哦,竟有此事!”
“正是如此,而也正因為此,蕭繯名氣卻是越來越大。”
“以李兄的文采斐然,想來必定可以經常得見佳人風采!”
那個姓李的書生卻臉上微紅,擺手道:“張兄不知,這蕭繯才氣極高,當真不讓須眉。洛州才子公認,若是女子若能科考,這蕭繯必定榜上有名!”
姓張的公子聽得如此說,嘴裏也是同聲驚奇,不過心裏卻不以為然,自是認為這李姓才子自是才氣匱乏,以我等風流人物,還不能得到佳人賞識!想到這裏,張公子不禁心猿意馬,喝酒越發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