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奕調整了呼吸,語氣裏麵逐漸平靜:“蕭小姐,先父先師正是被秋夜愁所害,我與他仇深似海。還請告訴我他的來曆,陸奕不甚感激。”
蕭繯皺皺眉道:“你現在的沒有玄氣修為,即便傷勢痊愈,也不是他的對手,不怕報仇不成反被敵害嗎?”
陸奕知道她純屬對自己關心,心裏麵十分感動:“此仇不共戴天,還望蕭小姐成全。”
“好了,好了,別這麼可憐兮兮的。我看你這麼魯莽,實在有些不放心而已。”
“蕭小姐放心,我定會量力而行。”
蕭繯看看陸奕,本想立即告訴他秋夜愁的信息,不過這時候心裏麵突然一動,想道:“這小子可有點油鹽不進,可偏偏倒是有趣得很,這樣告訴他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不行,得給他留點障礙。”隨即一個主意浮現。
“寧公子,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得答應替我作三個事情!”
陸奕一呆,不想她有如此要求。
蕭繯見他呆滯模樣,心裏麵實在有氣,多少人求著要給本姑娘作事,本姑娘還不答應!你這小子還推三阻四。
“哎呀,又不叫你傷天害理,殺人放火,作一些違背道義的事情!況且我還救過你一次,你還猶豫什麼?”
陸奕心裏麵一鬆,說道:“既如此,蕭姑娘但說無妨。”
蕭繯見他模樣,心裏麵好笑:“你還真當我要你去殺人放火呢?”
隨即傾國傾城的微微一笑,說道:“第一件事嗎,簡單!我出一個對子,你對出即可。”
陸奕連忙道:“行!還請姑娘賜教!”
“煙鎖池塘柳!”
陸奕又是一呆,隨即苦笑,實在不曾想到她會將自己所出的對聯用於自己。這對子真是絕對,自己也沒有下聯可對。
蕭繯露出貝齒,笑道:“這對聯實在太廟,我也實在很想領略一下寧兄的高才,寧兄可莫見怪。”
陸奕想了片刻,看著昏暗的油燈,心裏麵默默轉了幾圈,黯然道:“這對子我也對不上來,隻有勉力一試。”
蕭繯眼睛骨碌碌的轉動了幾圈,先前看著陸奕神情,便知道這對聯自然是絕對,陸奕也必然沒有好的下聯。不過這時候似臨時想了一個出來,心裏麵也是驚訝。
陸奕看她表情,那裏不知道她想:“蕭小姐,這對子本來也沒有答案。不過今日此情此情,倒讓我想起一聯,隻能濫竽充數,還看是否有辱蕭小姐視聽。”
蕭繯眼裏麵發出明亮的光,緊盯著陸奕,示意陸奕快說。
“燈深村寺鍾!”陸奕隨即念道,也覺得此聯同上聯相比,實在不算工整,隻是勉強對上。
蕭繯默念了片刻,眼裏麵有些笑意,說道:“還好吧,雖然格局和意境較上聯是有一定差距,不過也算難得,算你對上吧。”
蕭繯又頓了片刻,又笑道:“聽這對聯意思,寧兄未必有與青燈古佛為伴的心思?若如此,天下怕有多少姑娘傷心欲絕!”說完,蕭繯又看看陸奕右手上的齒印,似笑非笑,表情怪異。
陸奕不想她又提起這壺,心道女人心思真是難以捉摸,跳躍不定,這是那裏跟那裏了,不過臉上卻還是有些掛不住。急忙問道:“敢問蕭小姐,還有兩件又是何事!”
蕭繯擺擺手,意態有些蕭瑟,說道:“算了,沒了興致,暫且記下,待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吧。我先把我知道的秋夜愁消息說與你聽。”
陸奕也點點頭,生怕這位大小姐又出什麼古靈精怪的難題,自己一時辦不到也麻煩,就當欠債吧,打個欠條而已,等以後大仇得報,隨時能還。
“寧兄,你可聽說過赤霄之地?”
陸奕心裏一震,那天在柳林之中,那個人級殺手提起過這個名字,自己和聶孤鴻均沒有聽說過。
蕭繯見陸奕搖頭,知他不知,說道:“寧兄,不知也正常,這赤霄之地我也是耳聞,據我所知,秋夜愁便是來自此地。”
陸奕連忙問道:“小姐可知,這赤霄之地在何處?”
蕭繯也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隻是聽說這赤霄之地乃江湖中的一個神秘組織。這裏麵高手如雲,秋夜愁在其中怕也不算什麼。”
陸奕心裏麵十分震驚,這秋夜愁已經這麼厲害,還不算赤霄之地的頂級高手,這裏該是什麼恐怖地方。
隨即陸奕又想到一連串問題,秋夜愁既然是來自赤霄之地,但四十年前又為何要混入逍遙門中?而當時逍遙門掌門出雲子功力超絕,乃除開南華祖師外,曆代掌門中最厲害者,秋夜愁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卻被秋夜愁所害,難道還有別的隱情?還有殺死自己師父無塵之人,用的玄冰真氣,修為當不在秋夜愁之下,這人又是如何學得,難道是秋夜愁透露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