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惜花大喜,他在溪穀中潛心修煉,性情卻絲毫未曾改變。不過過風雲和王儒十分厲害,他也不敢放肆。這時聽到過改之允諾,如何不喜,看著王萱的目光似乎已經將她吞下,王萱不禁打了個寒顫。
同時他是場中少有的幾個還沒有出手的人,加上他行為多被眾人唾棄,因此也十分孤僻,倒很少有人知道他真實修為。
隨即殷惜花腳尖一點,閃電般撲向王萱,這一下當真快捷無倫。過允之亦是大驚,這采花賊的身法竟然不必今天在地牢中遇見的那個金麵衛慢得了多少。
眼看他鬼魅般撲倒,王萱一聲驚呼。正在鏖戰的一個白須長老見狀,急忙舍棄對手,擋在王萱身前,同時雙掌揮出狂暴的一擊。
這位長老修為十分深厚,已經傷了不少過府高手,這一掌全力發出雄渾無比,帶著霹靂之聲,十幾丈外都可清晰感受到如刀般的掌風。王府眾人見他神威凜凜,齊齊喝彩。
殷惜花冷笑一聲,猥瑣道:“你這老兒就這點能耐,還想妨礙本公子喜事。”這人年齡實際已經五六十歲,還自稱本公子,無論過府的還是王府的人都覺得十分惡心。
眾人見他身形不變,像一隻蝴蝶般輕輕迎向白須長老,右手隨意揮出一掌,好似軟綿綿無力。不料一聲悶哼傳來,白須長老竟然被震退三丈,接著一口鮮血噴在白須之上,而殷惜花身子都未曾動一下,繼續向他的獵物撲去。
圍觀的高手相顧駭然,這白須長老之強悍剛才大家均是目見,而這殷惜花竟然單掌輕易將他擊退重傷。這份修為隻怕穀中除開過風雲和王儒寥寥幾人之外,其餘人再也不及。
殷惜花一個起落已經落在王萱麵前,隨即又是輕輕一扣捏住了王萱皓腕,又騰身而起。王府中高手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欲搶下王萱。不過殷惜花哈哈大笑,左手抱著王萱,右手隨意揮出,王府高手竟然無人能阻擋他分毫。
王萱嚇得花容慘白,殷惜花十分急色之人,大聲對過改之說道:“三少爺,佳人在側,我心癢難安,去去便回。”這人竟然此刻就想將王萱擄去侮辱!
王府眾人驚怒交加,卻無可奈何,而殷惜花去勢甚疾,眼看就要走遠,王萱的命運在此刻似乎已經就要注定,殷惜花亦是一陣快意的淫笑。
不過正在此時,一個人影從遠處閃現,大喊道:“淫賊,那裏走!”這人說話之時,還在百丈之外,說完這幾個字之時,已經躍到王府外院圍牆,而且背上似還背著一個人,這等恐怖的速度,讓殷惜花也是震駭不已。
陸奕眼見殷惜花就要跳出院牆,水柔劍還未出鞘,一劍直朝他胸口點去,這一劍去勢如電,殷惜花單掌錯翻,將劍鞘往外麵一撥。不料這一劍看似平平無奇的直來直去,卻蘊含著一種旋轉之力,而且這力道狂放不已,以殷惜花的功力也被帶得旋轉一圈方才堪堪化解。
不過他再也不能製住王萱,眼睜睜看著王萱落入那人懷中。
陸奕人影忽閃,疾行上前,落在王府眾人之間。而直到此時,過家高手也方才看清了他的樣子,當看到他帶得金麵,無不心裏麵驚懼!而眾人又看到已經緩緩站起的王儒,正在圍攻王府長老的高手也大駭著退下。
王萱最是興奮,剛才最絕望的時候,陸奕最恰當的時候出現,剛才在陸奕懷裏的片刻,感覺到格外安全和舒適。她看著陸奕,暗暗想道:“他這麼厲害,在穀中也必須聽我的。”心裏麵不由一陣暗暗欣喜。
王儒一直以來作為溪穀第一人,修為通天,穀主的強大威嚴之下,過府高手噤如寒蟬,心裏怯懦了幾分。
王儒威嚴的掃了一眼過府:“過風雲倒行逆施,引起溪穀內亂,你等還要為虎作倀嗎?”
過允之見到不少人有退卻之心,連忙說道:“大家不要被這老家夥裝腔作勢嚇到,他已經中了百毒化功散,如今就是一個廢人。大家此刻停手,他會放過你們嗎?殷長老尤其你當年作了那麼多好事,他們豈能容得下你!”
人群中頓時傳來嘖嘖之聲,王儒冷眼掃了過允之一眼:“說道,沒錯!我功力暫時全無,但是你們有誰自信能敵得過金麵衛,那就上前吧!”
王萱又道:“爹,這裏誰都可以放過,唯這個淫賊不可饒恕!”王萱看著殷惜花,恨得牙癢癢。
王儒愛憐的摸了一下女兒的頭發,點頭道:“正是如此,這淫賊當年肆無忌憚,殘忍虐殺了四十三名婦女,如此邪惡行徑當真鬼神嫌棄,天地不容,別人容得,唯此人必殺之!金麵衛,你將他拿下,以告慰那些屈死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