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光道:“刑施主,你能接下九十杖,修為當真天下少有,還有最後十八杖,施主要小心了。”
刑中又道:“大師明德惟馨,譽滿天下,又何苦如此?”
陸奕聽洪光大師的聲音似有些氣息不濟,想來這等驚天動地的杖法,十分耗費真氣之故。
而洪光不以為意,提醒道:“刑施主,剩餘十八杖從開山問路開始,直到撥雲望日結束,每一杖威力倍增,連老衲自己也難以駕馭,刑施主可要小心了。”
這開山問路招式同名字一樣簡單,水磨禪杖參天一般朝刑中當頭壓下,而杖頭隱約看見電光閃爍,這種情景陸奕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以當下自己的實力,絕不能硬接得下如此一擊。
刑中大喝一聲,身形竟然暴漲,刑天斧橫舉當空,形同遠古魔神,洪光大讚道:“盤古開天十八斧!好一招頂天立地!”隨即一生滔天巨響,刑天斧和水磨杖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將昏暗的天色耀如白晝,幾裏外均可見到。
洪光和刑中身體都是巨震,各自退出幾丈之外,而剛才兩人的立足之地在強大的衝擊力之下瞬間下陷,形成一個寬三丈,深一丈的巨坑。
刑中大讚一聲痛快,手中巨斧高舉,大喝一聲:“大師小心了!”開天十八斧第二式拔地倚天閃電揮出,洪光立刻催動真氣,水磨禪杖平掃橫推,勢大力沉,這一招正是愚公移山。緊接著找又是一聲驚天悶響,整個陰條山均在顫抖,仿佛地震。
不等招式用盡,隨即洪光又是一招立掃千軍,刑中急忙使出開霧睹天。這一下威力更是巨大,厚重的烏雲已經不能承受這磅礴之力,豆大的雨滴鋪天蓋地的落下,平添了兩人的威勢。
這兩種令天地也黯然的杖法和斧法實在讓陸奕大開眼界,不過越是威力驚人,對人體消耗越大。洪光和刑中都是麵色有異,隻不過刑中是越來越潮紅,而洪光麵色則是越來月灰暗。兩人又交互了十四招,地上的巨坑已經擴大到上百丈,而這片山穀也被巨大的力量衝擊得傷痕累累。陸奕暗忖他日這裏必定成為一個美麗的湖泊,不過他看見洪光大師臉色灰敗得不似活人,心中也不免為他擔心。
這是刑中突然停住身形,他麵色如血一般紅,嘴角已經掛著鮮血,不過麵色卻十分激昂,大喝道:“今日一戰,真是痛快!大師,最後一招不用比試了,刑中認輸!”
洪光慘然一笑:“多謝刑施主仁慈,輸的人是我,即便我使出最後一百零八杖卻依然奈何不得你,也罷,這也是天命啊!”
這時雨下得更急,洪光放佛一陣風便可吹倒,陸奕看到圓智等人眼裏滿含淚水,十分不解。
刑中又道:“大師,刑中今日得罪之至,原本也非發自本心,但刑中卻自有不得已之苦衷。還望大師即刻返回青蓮寺,否則刑中心中不安。”
洪光不置可否,刑中緩緩轉過身去,對那些邪教高手怒吼一聲:“還站著幹嘛,都給我滾回去!”說罷,他再對洪光施一禮,口裏說道大師保重,便押著眾人走遠。
見他走遠,洪光一下頹然坐下,口中鮮血狂噴,圓智等人急忙將他扶住。而陸奕看著大驚,再也顧不得隱藏身形,急忙奔了過去。
他速度極快,影子一般便已經躍到洪光身前,伸手抓住洪光瘦弱的手腕,療傷極為神效的無極真氣便朝洪光毫無保留的輸了過去。而直到此刻圓智等人方才反應過來,還道是那些妖人去而複返,呼喝著便要動手,卻被洪光一聲輕喝。
“圓智住手,這位少俠乃是無極們人。”他一下便識別出陸奕使用的乃是無極真氣。
圓智等人踟躇不定,洪光看著麵上有驚疑神色的陸奕,苦笑道:“少俠費心了,老衲這不是普通的內傷,無極真氣縱然神異卻是對老衲無用。”
“大師,這是為何?”陸奕此刻也已經感到,洪光體內實在不想內傷之樣,自己真氣遊過他經脈,感覺就像一個普通老人一樣,似毫無修為。這讓陸奕實在不敢相信,隻因片刻前洪光大師還能的伏魔杖法還能那種驚天動地的威力,就連刑中也承認不敵。
洪光沒有回答陸奕心中疑問,卻問道:“少俠回生決修為如此高深,不知師從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