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們幾個說什麼,說我們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死活,現在我想問問,你們知道嗎?我早就說了,有些話不是用來說的,而是用來做的!”說到這裏,王平上去就是兩腳,踢的幾人像是皮球一樣到處滾。

“當我們兩個是什麼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還想要我叫你爺爺,我叫爺爺你敢應嗎?”

“砰砰砰……”

王平對這四人反感到極點,沒有一點憐憫,手下根本不留情,連踢帶踹,收拾的如同一堆爛泥般癱軟在那裏。

“夠了!”就在這時,一直在遠處冷眼觀看的石天貴大吼,眼光冰冷,臉色都可以和鍋底比黑了。

王平斜了他一眼,道:“你說夠了就夠了?你是什麼東西!難道你是朱陵洞天的掌門人,可以號令所有的弟子聽命!”

“混帳!”石天貴聲音冷冽無比,讓周圍眾人如墜冰窖,他雖然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但心智明顯超過了同年人,實在有城府之人。

“看著你我就不順眼,你說的話在我眼裏,我好像就和放屁也沒有差多遠!”王平根本不買帳。

至於絮兒則更是無視他,拿著仙劍,更是向前走了一步。王平漫不經心的蹲下身來,從地上提起兩個人,兩道人影頓時又如兩根木柴一般劃過半空,快速飛向四五十米外,筆直的插入水池的淤泥間,擊起一串晶瑩的水花。

“你找死!”

石天貴終於露出非常憤怒的神色,渾身冷冽無比,帶著一股寒氣,向前逼來。

絮兒再次眼角都不看他一眼,王平則迅速將另外兩人提起,再次擲出,“噗噗”兩聲輕響,又有兩人插入遠處的水池中。

如果說剛才水池中是幾顆蘿卜葉在隨水流而飄動的話,現在則是一塊菜地的蘿卜在迎風招展。

周圍眾人瞠目結舌,這個結果實在讓人震撼與無語。

“哧”

一根灰褐手杖見風而長,散發著黑色光芒,橫在身前。

“起!”

隻見他那根灰褐手杖在半空中鬥然衝天而起,隱隱一聲龍吟,片刻之後迅若閃電,竟是往絮兒頭頂正上方疾打下來,杖未及地,便隻見她衣裙飛揚,周圍勁風大作。

絮兒卻不慌張,絲毫沒有退避的意思,右手抓住仙劍,往頭頂一擋,頓時藍光如紗,在頭頂處織了一道霞光屏障。說時遲,那時快。在石天貴滿臉肅然中,那柄仙劍“錚”地一聲又再度擊在手杖之上,隻見手杖雖然一陣劇抖,卻是安然無事。

“哧!”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從絮兒手心再次激射而出,吞吐跳躍迎了上去。

這根灰褐手杖明顯比剛才那些的光華快的太多了,再次瞬間而至,直接籠罩在他們的頭頂上。剛剛衝出時不足寸長,但轉眼間已經化成房屋那般大小,在其周圍霧氣彌漫,就像是烏雲在湧動。

莫大的壓力籠罩下,王平和絮兒都感覺像是有一座大山就要降落在頭頂上了,竭盡所能抵抗。

“砰”

兩人以雙手用力向上托起,想要將壓落而下的灰褐手杖掀飛,但是不曾想瞬間地麵又開裂了,雙腳正不停的向地下陷去。特別是王平,他還沒有到導引,一個連法寶都還沒有的低級修士,麵對如此強大之人,沒有人想得到他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

童年的時光,一幕幕從王平的眼前閃過。自從父親過世,母親沉睡以後,在這世上,恐怕就隻有絮兒一人會全心全意的關心自己了。自己怎麼樣也不能再失去她了。他心裏在想我的手不能抖,隻要輕輕的抖了一下,那麼這些壓力就要絮兒一人全部來承擔了。

全身撕心裂肺的疼痛,登時如山洪爆發。疼得他幾欲窒息。頭上玉米粒大小的汗水彙成小溪一般往下流,慢慢模糊了視線。但這裏在王平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不能放手,我要是放手了就將會永遠的失去絮兒,就和多年前失去父母一樣。至於其他什麼通通都被他拋在腦後了。

“砰”

灰褐手杖震動,無盡青色霧氣彌漫,它再次變大,像是一座小山那麼高,再次緩緩的向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