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神位之前,大殿之上,兩旁分站著數十個人,有道有俗,想必都是朱陵洞天弟子。

眾人之前,擺著三張檀木大椅,中間端坐著中年道士。麵帶笑容,雙眼精光四溢。氣度不凡,神采飛揚,仙風道骨。身著黑色道袍,胸前繡著太極陰陽魚。手中一把折扇。

“見過神仙爺爺!”王平絮兒叩頭道。

“哈哈!起來。貧道不是什麼神仙爺爺,是朱陵洞天現任掌門枯石。帶你們進來的是我師妹,青玉壇壇主玉真子;左邊這位是我師弟,光天壇壇主,枯木道人。這塊令牌,你是從何而來。”枯木看著王平問道。

“是兩年前一個晚上,黑衣人在土地廟給我的,他說要我見到掌門後把這個給你。”王平從懷中把玉盒拿出。

玉真子接過玉盒打開細觀,看完後給枯石。

“兩位師兄,這是半部兩儀決。”玉真子道。

“黑衣人現在何處?”枯石問道。

“在村頭土地廟裏,他兩年前過世了。”王平答道。並把黑衣人所給的羽扇遞了過去。

“小友,不要怕。把事情經過說出來,讓我等知曉可好。”枯木望著手中的羽扇和王平二人溫言道。

王平便把如何與黑衣人相見,黑衣人如何囑咐,再到黑衣人過世,李管事要搶扇子,父親如何過世的。絮兒花費五個多月時間送他上朱陵洞天。這個中細節一一道來。

聽著王平的訴說,眾人眼中的神色漸漸有了變化,偶爾望向他時,眼中還會露出一抹讚許。

王平說完以後,玉真子身後的一位名叫魏安賢的長老聽聞後放聲大哭。

王平隻覺眼前一花,一聲呼嘯,此人便無蹤影。片刻懷抱黑衣人屍骨而回。

“兩位師兄,師姐!夫君已慘死。死前經脈俱斷,前胸被利劍對穿。”她跪在地下聲音嘶啞恨聲道。

“安賢!你節哀!”玉真子把她扶起。

枯石對著王平微微一頷首,道:“王平!你小小年齡能夠做到這些不簡單!”

“道淨!派人下山把王平的母親接上山來,再拿些銀兩給這位柳姑娘的家人,說明柳姑娘在山上做客幾天,莫要擔心。”枯石言道。

“是!師父!”覺淨答。

“至於山下劉家,你自己看著辦吧!”枯石皺了一眉。

“是!師父!”

“師妹節哀,人死不能複生。還是先把劉師弟後事處理好吧。”枯石掌門目光一冷。

“掌門師門說得對,安賢!我們回去吧!”

玉真子話音剛落,身影便晃了一晃,就扶著魏安賢,帶著王平與絮兒離開了這裏。

出了洞靈源的山門,王平再次閉上了雙眼,被玉真子帶到了天空之上。

過了一會兒玉真子帶著三人落地,王平麵前赫然開朗,看清周身的情景時,便發現自己現在正身處於一個座足有兩千丈高,山勢陡峭,懸崖峭壁眾多山頂的廣場。

玉真子扶著魏安賢緩緩的穿過廣場,向山頂那處最為寬闊輝煌的院落走去。

廣場有幾波路過的年輕女修士,皆是麵帶恭敬地朝兩人行禮,複又將疑惑複雜的目光投向王平,隻看得王平莫名其妙。

這一路行來,幾乎每一個看到王平的女修士,都是臉色怪異,目光帶著疑惑。

原本王平心中有些不解,但是見到的全是女修士,唯獨隻有他一個男人時,心中隱隱有些明白了。

雖然暫時還沒搞明白,黑衣人和他的夫人魏安賢在朱陵洞天的地位到底怎麼樣。不過一路看見幾乎所有人都向玉真子和魏安賢投來敬畏的眼神時,王平想總不會太低。

清晨,太陽透過濃霧照射修竹。一顆露珠滴落,竹葉彈起。竹根處的花草上麵冰珠晶瑩剔透,閃閃發光,傳來陣陣幽香。溫度上升,冰珠慢慢變小。上山第三天,小院中王平無聊的看著這一切變化。絮兒在他的邊上呆呆的想著心事。

“王平!”玉真子麵帶笑容走了進來。

“這裏可好!”

“好!”王平回答。

“你有何要求?”玉真子拉起王平小手。

“姑姑!黑衣人叔叔說,我把東西送到,便可在山上學本事。”王平答道。

“當然可以!”玉真子細細打量起王平兩人。

“好資質!”玉真子望著絮兒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