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苗族首領也是一位老手,若是能巧用武功,說不定還可暫時保住性命,但是如今他此般情景,正是那秋季之蚊,喘喘欲歸去了。
這道人此刻朗聲大笑,隨後隻見其食指朝那苗人頭領一點,頓時一道白色光線從指間生發,帶著通徹的寒意向那苗人頭領身前竄去。劍光散動,轉眼便到了那黑苗首領的身側,這時他已無知覺,就這樣等死。
與此同時,那邋遢道長卻一收指,一揮袖,頓時,剛才那真切的光線竟幻作一縷白煙,從空中飄逝。老道人於此刻滿懷傷感,道:“我一生最不願的就是殺人,我隻希望這天下能沒有一個作惡之人,如此一來,我真的可以去那仙山之上歸隱,抱著一壺美酒,安然入夢啦!”
就在這時,那老道也彷如觸動了某根心弦,就這樣陷入了沉思。
苗族首領這時已緩過來,他心道:“趁此機會,將你除之,隨後帶公主離去,我便是黑苗族第一功臣,哈哈。”這樣想著,他又抽出了一把小型匕首,隨後突然出襲,這匕首割破雲層,直往那老道似有迷離的眼睛飛去。
老道士突然驚醒,此刻他大聲怒吼:“不知悔改!”這聲,真可謂是動蕩九天,震撼人界,頓時那匕首竟癱軟墜地,而那水中的鯉魚,湖畔的花草,俱都心神奄奄,竟似要結束生命之機。老道士此刻雙目中似有火燃,他對那苗族首領叫道:“給機會不知改過,竟是自己想死,如此甚好,老夫便成全於你。”說話間,老道士突然使出一套掌法,掌間隱有黑雲湧動,霎時,黑雲翻滾,不錯,正是朝那苗族首領滾去,隻是喘息之間,便隻聽得一聲慘嚎之後,那苗族首領便幻作一地枯骨。
這正是:
佛禦有道,皆若遊絲。
氣吞星河,穢跡迷離。
司徒明空見到這酒劍仙竟會有如此之邪惡之術,竟能瞬間幻人於白骨,當真是感概不已:“這怎麼回事兒,從沒聽過這酒劍仙如此暢快一人會如此邪惡之術。”
那老道士此刻也已經變得嬉皮笑臉,此刻他扭過臉,對司徒明空說道:“哈哈,這是一套妖法,當年收妖之時巧妙悟得,專對付此種大惡之人。”說著話,他便擺了擺手,“算了,不提也罷,今天既然來到此地,我便傳授你禦劍術,算是報答你的一酒之恩吧。”
司徒明空這時也沒有答話,他隻是點點頭回應了老道一下。
老道士剛想教司徒明空劍法,便突然撅起鼻子,道:“好香的味兒。”嗅了一嗅,最終那老道雙眼向這水月宮望去。
司徒明空道:“怎麼可能是香味呢,這裏都是死人。”
“不會錯的,這裏一定放置有上好的美酒。”一語未畢,便衣衫飄飄竄進了水月宮,一番搜尋,果真發現了上好美酒。
“哈哈哈,這酒果真是絕釀。”說話間,那老道已飄然又回到了先前所站之地。
“這是上好絕釀啊,這應該是‘三醉醒”,乃是紹興好酒,上至前朝皇親貴胄,下至現今黎明百姓,無一不對此愛之。”說著他便也不多說,他拿著酒,朝那荷花池畔走去,身形隱沒處傳來一聲詩詞:
“一尊春酒甘若飴,丈人此樂無人知。”詩詞最後飄飄渺渺,人影早已散去。
司徒明空心道:“這老道士,說起酒就瘋瘋癲癲的,還把韓愈的詩給搬弄出來了,而且劍法還沒教我呢!”
趙靈兒此刻望著那消失的人影,還有身側的郎君,不禁竟是笑了。
司徒明空道:“靈兒呀,我們呢,先去裏邊休憩一時,等到明日再回去。”剛先走,司徒明空又道,“姥姥呢,沒事吧。”
趙靈兒甜甜地一笑,隨後便搖了搖頭。見趙靈兒如此,司徒明空雖心生疑問,但是也沒多想什麼,就這般拉著趙靈兒的手,和趙靈兒一同朝那依然明亮紅火的新房中走去。
到了半下午,趙靈兒已是饑餓不堪,她去湖畔摘些可食用的草,又去樹上摘些果子,稍稍填了填肚子。司徒明空見她吃這些,頗覺營養不足,又做了些清淡湯菜給她端去,但趙靈兒卻直說著要吃少些來保持身材,所以便隻喝了一點湯水而已,至於姥姥,她卻是說她今日稍有疲乏,想早些歇息,所以便不曾吃些什麼,甚至連麵都不跟司徒明空與趙靈兒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