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詩詞之風千古事,幽亭隻聞香暗來(1 / 2)

吃飯中事,一筆而代過。等到飯局已畢這時已經是月影縹緲,夜雲悠悠之際,天空好似是一汪秋潭,這水月之光瑩瑩發亮,一鉤殘月,照得這人間通明。這縹緲的雲氣,也遊離飄蕩,甚為溫婉,就好像水中那似真似幻的一綹綹水草一般。

司徒明空和林月如吃飽之後,仍然不急回那尚書府,就在這尚書府之外,便有一條大河流淌而來,不知它源頭在何處,值此月光微微之際,這河中之水也似變得空明澄澈,竟像是俏麗佳人的玉靨一般,無絲絲雜質。

司徒明空和林月如坐在這河邊,偶爾聊天,偶爾談談今後之路,也偶爾吵鬧拌個嘴,這副情景,就好似一幅畫一般。畫中殘月一縷柔光射焉,偶有少子出現畫中,一抹童真,深深刻在其間。這條寬廣的大河,也靜靜地沉睡著,偶然有一隻水鴨不知從何處跳出,竟將那明鏡似的河水蕩出陣陣漣漪,倏爾便散去,那水鴨之影,也飄然遠去,不可尋。

這河邊也有些文人雅客在那寫詩,詩詞千種千樣,文人的酸腐之詞,文人的憂天下之詞,一彷如仙歌,一恍如勵誌之音,於這尚書府河畔飄然而升空。

這其中有幾首詩詞被司徒明空聽到了,其一便是有一酸腐文人如此說道:

“可憐秀月仙中景,

無甚流彩伴君心。

花枝娉婷歎佳人,

隻願對月把豔顏。”

這首詩詞雖然被文采較高的司徒明空和林月如聽到,但是隻引來了那司徒明空的一聲低聲咳嗽與那林月如的片刻羞赧,便不曾再留下什麼。這首詩詞,在當時文風大盛之時,或許稱不得詩,稱足則可稱其為打油之作也,所以司徒明空和林月如二人也無太多留意。

這首詩沒有引得大家注意,卻見旁邊一個年齡四旬左右的男子悵然吟道:

“開明鏡兮照天下,

百姓若無此家,

唯留聲聲歎悲華。

歌舞升平君今答,

豈有來人賞貴花。

隻歎兮,

空留怨恨,

唯隨雲彩伴朝霞······”

這首詞,其實對仗押韻並不講究過多,但是挪至二十一世紀,也定為傳誦之作,原因為何,者詩詞出自於一位將近半百之人的口中,道盡了曆史滄桑,北宋之悲、之哀、之狠已被無巧不巧地蘊含在其中。“豈有來人賞貴花”一句,已將那汴州失手,流落杭州而且“直把杭州作汴州”之悲景暗示了出來。所以,這首詞有著警示眾人之作用,故乃傳頌之佳作。

一番談詩賞景,漸漸就連著繁華京都也漸漸人煙不可多望,尤其是這冷清的尚書府外,更是人煙稀少,那些吟些豔詩的酸腐人士都已離去,隻有那四旬悲客還在那憂心忡忡。

司徒明空這時便拉著林月如走進那尚書府中了。

進得府內,看這月色已是更為虛幻陰暗,所以應該是將近子時了。林月如已經睡意蔥蘢了,她給司徒明空打了聲招呼,便望她的那間廂房走去,稍稍洗漱一番,便就此睡去。

司徒明空這時還不是特別困,便來到了後花園中那一個名為“醉月亭”的亭中賞花,點上蠟燭,燭影婆娑間,司徒明空眉頭緊鎖,開始思考著這彩依與劉晉元之事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