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落日西斜,天邊殘陽生霧之時,司徒明空酒勁兒已過,便推開那扇木門,進到其中,看了看床榻之上的趙靈兒。司徒明空輕點腳步走了過去,走到床邊,蹲了下來,在趙靈兒玉靨之上一吻,隨後低聲道:“靈兒,靈兒······”司徒明空握著她的潔白玉手,說,“逍遙哥哥來看你啦!”
“逍遙······哥哥!”趙靈兒被司徒明空抓到手之中,立時便似感應到了那久違的一份溫暖,趙靈兒雖然心中高興,但是這兩眼眶之中,仍是漫出了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滑落,最後滴在司徒明空手背之上。
趙靈兒柔言說道:“逍遙哥哥,你總算來了,我醒來之後就見不到你,好擔心你呢!”
司徒明空趕忙說道:“是,逍遙哥哥不對,不應該讓我的靈兒擔心!”司徒明空笑了一笑。過了會兒,司徒明空又正色道:“靈兒呀,你最近一定要安好胎,過不多久應該就能生寶寶了!”
趙靈兒點了點頭,隨後便依偎在司徒明空懷中。司徒明空撫摸著趙靈兒那一頭秀麗的發絲,心下想:“若是今後能停留此時此地,那該多好,恐怕‘李逍遙’他也會這麼希望吧!”
趙靈兒依偎在丈夫的懷中,不多時已然安然入夢。司徒明空待她睡熟,便將她輕輕放回床上,此時雖是夏季,但是這大理城郊環境幽然,晚間涼風習習,司徒明空拿起了一張軟被,給趙靈兒蓋住了除螓首香脖之外的身子。
司徒明空出了這扇門,隨後見到林月如和阿奴也已然疲乏至極,都安睡在那牆角的一張木床之上。司徒明空看了二人睡姿奇異,又聞到一股子少女體香從那木床之間散發出來,不禁笑了一笑。司徒明空想起聖姑,便發現聖姑睡處早已關緊了門,顯然是早就睡了去。
司徒明空此時無甚睡意,便推開這木門倚欄望月,說來今日這夜景倒不似太好,那月亮此刻已然被吞噬了一部分,同時現在又用寒風撲來,雖然空氣之中滿滿都是花草之氣息以及那久違了的水之濕潤,但是司徒明空卻是無甚喜氣。如此景象,若不是司徒明空近幾番所遇的事情皆都圓滿完成,心情大好,恐怕就得說這景象是“窮山惡水”了。
司徒明空走回木屋,看了阿奴和林月如二人將那木床給霸占了個完全,不禁道:“嗬嗬,古代女子素遵《女論》而行事,卻不知那正是違背了人之心、人之情呀!”司徒明空一頓,“現在這樣子——二女席地爭床,嬌態大作,豈不是真正人性的流露麼?”
司徒明空也不再多想,走到那牆角竹筐之中拿了一張竹席,將其鋪在地上,隨後又去拿了一疊軟布鋪在其上權當鋪墊。司徒明空客居孤竂,夜臥席草,聞風而心清靈、瞑目而意境清,不多時已然睡去,在他安睡之後又過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已聽到鼾聲微作,綿延而傳出平野,順風而歸。
隔日清晨,司徒明空還在朦朦朧朧之中,已聽到阿奴和林月如還有趙靈兒三女不知在聊些什麼,時而三人歡聲、時而月如羞赧、時而阿奴逗趣,雖是清晨萬籟俱靜之時,但是這木屋之內,已是味料繁多。
司徒明空過了會兒,便在三位女子的嬉戲話語聲中醒來,隻可惜司徒明空才剛要醒來,那趙靈兒卻已經是身疲,想要休息了。司徒明空見其如此,便趕忙催著靈兒要好好休息,隨後自己和那另外兩個女子便隻得回到那不大的廳堂之中閑聊。
這時隻聽阿奴說道:“嘻嘻,逍遙哥哥,靈兒公主人很好呢,阿奴好喜歡她!”阿奴又看了看林月如,隨後道,“月姐姐也很好,她們都對阿奴很照顧的呀!”阿奴說著便笑出聲來,笑得端的是天真無邪,司徒明空看之,無絲毫他念,一時之間,心靈也是澄澈潔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