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清大師畢竟年事已高,經曆之事也豐富多樣,目睹的奇人異景也是甚多,故而便不甚驚訝,說道:“阿彌陀佛,繁華之景,不過外象,內中卻是波濤洶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經所言,過真不錯······”禪清大師說罷,便不再多言,看著眼前這人流湧動之景,聽著那不遠處商販叫賣推銷之聲,正自心神安然。
永川香織雖然聽得身旁那禪清大師所言頗為掃興,但是卻也是嘻然一笑,道:“禪清大師呀,這佛曰佛說,雖然理治清明,但是卻是至聖之道,我們這些凡世紅塵之人,難以跳脫其中啊。不是還有一句話麼,說是‘順為人,逆為仙,隻在其中顛倒顛’,這所說不是也正是言中了我們凡人塵世嗎,又有誰呢跳脫紅塵,超脫成仙成道呢!”
司徒明空聽了這永川香織所發表的一番言論,不禁歎然說道:“喲,我們的美香織卻還有此番大道理,竟是要成為大哲學家了!”司徒明空說罷便不再多言,徑自朗聲大笑著。
永川香織也是嫣然一笑,轉而便輕撫笑靨,而後又低聲應道:“哪有那有,我所說還不是與師父您耳濡目染所學?!”
永川香織話音一落,在場另二人也俱是大笑,那禪清大師一副嚴繃的麵孔也是颯然放開,也朗聲笑道:“哈哈哈,香織女檀越卻是心思靈敏,言語得巧。你們二人鬥嘴應答,倒不似師徒,反類似那相戀之人!”
聽了此言,那永川香織與司徒明空俱是言語無措。司徒明空連忙擺手掩飾道:“禪清大哥莫要胡亂作言!”
那永川香織聽後亦是麵染桃紅,竟好似秋日盛開的一朵桃紅一般,端的是豔麗迷人。此時那永川香織卻是並未開口,轉而卻是來到那毛驢兒之旁,低著頭,開始撫著那毛驢兒背上的一叢叢毛絨。
司徒明空見她如此,也不知如何是好,隻得無奈地看著那禪清大師,不得多言。
禪清大師麵對著司徒明空這來勢洶洶而顯得無奈地目光,卻是假裝並無看見,徑自手撚佛珠,口道佛號,徑自禮佛去了。如此這般的一個小插曲,卻是將眾人原本堵塞而傷春悲秋的慷慨心情,推出百裏雲煙之外。現下這小兒女情態,方為少年人至情至聖之道······這正是:
金雀釵,紅粉麵,花裏暫時相見。
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香作穗,蠟成淚,還似兩人心意。
山枕膩,錦衾寒,覺來更漏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