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遠處,另一支魔裔隊伍正徐徐前行,突然,魔裔統領敖雕看到空中綻放著魔界獨有的信號彈。
“敖難有難,快,隨我來!”敖雕不容多想,也顧不得隨行隊伍能否跟上,徑自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敖難所在之處,生怕去遲一步,便是生死相隔。
眼見敖難率先發難,削劍而來,刑風身形驟然一閃,劍去風過,堪堪躲過。隨即,刑風欺身而進,勁掌推出,罡風霸烈,刮得魔裔統領敖難臉麵生疼。
身後,無盡妖獸不計傷亡的直往魔裔隊伍裏麵撲去,雖然魔界中人無所畏懼,但在這般車輪戰下,也是被殺得心驚膽戰,隨時有生命在凋零。
敖難就欲殺將回去,抵擋那些獸潮的猛烈攻擊,然而,刑風怎肯讓其得償所願,剛剛一掌劈下,未曾得手,當即縮掌握拳,對著敖難就是一頓無影拳,狂轟濫掃。
敖難無奈,瞬間飽提真元,引劍向天,沉喝一聲:
“魔劍分流!”
頓時,劍氣凜冽,寒光攝人,數道冷冽劍氣呈扇狀直襲刑風。
“虎嘯西風!”
刑風雙拳竟似精鋼鑄就,拳頭表麵鋪裹著一層薄薄的淡黃罡風,竟是硬撼敖難的無情劍氣。
初戰,未分軒輊。
“你身為魔裔統領,就這點本事?那可不夠看啊!”刑風嘲諷道。
“哼!別得意的太早,馬上你就能夠領悟到,什麼才叫真正的絕望!”
“我非常期待。”刑風舔了舔嘴唇,吞了吞口水,似是在享受美食一般。
熬難再不保留,真元順提,催至極致,頓時,劍影倏動,落葉紛飛,空氣分流。
“魔夜聽劍!”
隻見熬難縱身一躍,攜極招逼命而來,直欲取刑風首級。
麵對熬難再次發難,隱隱嗅到了劍影中一股異常危險的氣息,當即妖威再現,竟是刑風的成名絕技:
“獸妖焚!”
一聲昂喝,頓時,無盡炎火焚天煮地,狂湧而來。
刹那間,極招相會,但見驚天動地一擊過後,竟是魔夜聽劍被悉數焚燒殆盡,熬難首度見紅,力屈不逮。
熬難單膝跪地,拄劍而立。遇到刑風這等勁敵,如今隻有等待敖雕的援手,方能將其打敗,但再看自己帶出來的人馬,卻是已經被圍殲的七零八落,十不存三了,這可如何向上頭交代。
想到這,魔裔統領熬難再不顧其他,強忍著身上劇痛,所帶之傷,硬是要發出終極致命一招。
“若能重創你等,就算我身死,也總比眼睜睜看著我魔界之人送死強!”
熬難燃盡最後生命,元功猛提,隻見周身無數魔劍分流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劍球,劍尖所向,勢氣淩人,那些妖獸都不免為之顫抖一瞬。
刑風見狀,道:“你這是打算與我拚命咯?但結局依然隻會有兩個,那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熬難冷笑道:“話不要說的那麼早,試過才知道!”
“萬劍同悲!”
霎時,球狀劍立即分散,化作漫天飛劍,激射四麵八方,籠罩九天十地。
綿綿密密之下,躲無可躲,無數妖獸頓時成為劍下之魂,淒厲聲、哀嚎聲不絕於耳,響徹寰宇,死亡殆盡。
密劍來襲,刑風卻不躲閃,舞動刀槍不入的罡風勁拳,將飛來之劍轟為滿天齏粉。然而,當他見到無數妖獸卻慘死在熬難的綿密劍招之下,頓時勃然大怒,當即將速度催到極致,朝熬難逼殺而至。
熬難發出終極一招後,已然是強弩之末,見刑風逼命而來,卻是渾然無懼,自知即將身死,何不多拉一些妖獸陪葬?
一想到這,熬難再次猛然發劍,萬千劍氣連亙不絕,前赴後繼,繼往開來,將那些毫發無損的妖獸首度重創,將那些尚存一口氣的奄奄妖獸直接送往輪回地獄。
“哼!”熬難劍氣始發,刑風悍掌即至,怦然一擊,熬難身銷道隕,嘴角噙著淺淺笑意,頹然倒地而去。
“熬難!”
就在這時,一道霸道無匹的劍氣奪命而來,即便刑風身體如何強悍,反應速度如何之快,終究還是沒能躲過。
刑風看著左臂上的那道猩紅劍痕,心知來者必非善茬。
一招逼退刑風後,敖雕來到熬難身前,查看了一下傷口,竟是被一拳轟爆心髒,其力之盛,其心之狠,令人憤怒。
隨後,敖雕的隊伍也紛至遝來,與熬難的殘存隊伍集合。
敖雕看了看熬難的殘存人數,隻剩十來人,盡皆負傷,如果再晚來一步,估計就要全軍覆沒了。
而那些妖獸在熬難的萬千劍氣襲擊之下,也去之七八,已沒有開始時那般密麻如潮。
敖雕抬眼看向刑風,冷然道:“妖獸果然就是妖獸,還是那麼的野蠻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