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歸取下刑風手中的劍,將其輕輕一推,刑風那死不瞑目的屍體便砰然倒地,再多不甘,也隻能隨風化去。
塵歸塵,土歸土,如是而已。
望山歸隨即看向秦牧,道:“小兄弟,剛才見你竟能抵抗天劫之威,必是身懷不凡,不如趁早交出來,免得我動手。”
秦牧故作懵逼道:“什麼交出來,劍不是在你手上了麼?”
“別跟我裝傻。”望山歸道:“其他的,我也不要,你就把你能夠對抗天劫的寶物或者功法交出來,我放你離去。”
秦牧一聲冷笑,道:“且不說我不會給你,就算給了你,也怕你無福消受。”
“嗬嗬,簡直可笑!你區區太元境的都能消受,又怎能說我就消受不了呢?”望山歸緊握手中殘劍,緊緊盯著秦牧步步緊逼,看架勢是不想給秦牧退路了。
秦牧且看且退,與其保持著相對的距離。心道:如果實在不行,那也隻能兵行險招了。獅子搏兔,尚需全力,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讓你好過。
而就在這時,玉麵郎君卻是以為望山歸也跟刑風一樣,竟欲奪寶私逃,便再也耐不住性子,掠空飛起,道:“望山歸,快把劍交與我,我們離開此地。”
望山歸聞言,雙眉不由一皺,失神一瞬。
他如何不知玉麵郎君所思為何,但他卻是真的無心此劍,但誰又能懂。
秦牧趁其恍惚間,立即悄然加快速度,急往後退去。
“哪裏走!”望山歸忙回過神來,就欲提高速度追向秦牧,卻再聞沉聲喝來:“望山歸!”
“哎!”望山歸一聲長歎,終是無奈,不得不停住腳步,眼睜睜看著秦牧遠去。
“可惜了!”望山歸深感遺憾,看了下手中的斷刃殘劍,搖了搖頭,隨即就將其扔給玉麵郎君。
“不可!”玉麵郎君慌忙叫住。
望山歸馬上便意識到不對,但殘劍卻已然脫手而出,望山歸急忙上前,就欲抓將回來,然而,卻見一道勁氣如流星劃過天際,轉瞬即逝,激射而來,瞬間就將殘劍彈飛出去,斜插在了嶙峋石壁上,發出錚錚劍鳴。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望山歸更加無暇顧及秦牧的去向,瞬間就將速度催至極致,奪劍而去。
玉麵郎君、墨殤懷相繼轉向,相互追逐著,自然是誰也不肯落後於誰。他們彼此之間盡展平生修為,光速掠過,轉瞬就已追上望山歸。
而就在臨壁之際,卻又見一道陌生身影側翼閃出,虎口奪食,竟是快人一步來到石壁前,將劍拔起。
“來者何人,將劍留下,饒你不死!”玉麵郎君怒道。
陌生男子卻道:“先來後到,劍就是我的!”
“哼!就看你有沒有那命去拿了!”玉麵郎君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是雷霆之擊,直朝陌生男子襲殺而去。
望山歸隨即也加入到了戰局,聯手玉麵郎君,勢欲擒住陌生男子,奪得殘劍。
而墨殤懷轉圜半空,靜覓時機,準備一擊必中。
戰局熾熱,烽煙再起。
秦牧見突然殺將出來一個陌生男子,將他們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去,戰局正處膠著狀態,正中秦牧下懷。
秦牧立即得空離去,至於那柄殘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做他想。他當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去和美皇後等人會合,離開此地。
然而,當秦牧沿路回去,找到原先他們的藏身之所時,卻愕然發現,美皇後、九恨皇甫、飲恨春秋三人盡皆不見身影。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人呢?”秦牧有種不好的預感。
“美皇後!”
“皇甫!”
“飲恨春秋!”
秦牧扯開嗓子大聲喊,卻仍不聞有任何回應之聲。
秦牧心裏納悶,道:“奇怪,不是叫他們不要亂跑,在這等我的嗎?怎麼就不見了,難道遇到什麼危險還是怎麼的?”
秦牧來回踱步,這時眼前一亮,卻見一棵參天之樹上有一道粗糙的指向標記。
“是他們留下來的?”秦牧來至樹前,仔細端詳了一番。
“如果真是他們留下的,那就是往這個方向。”
根據指向,秦牧往前走去,仔細留意附近的樹木。
果然,就在十丈開外,秦牧又找到了一個指向標記,而這第二個標記,卻顯得更加粗糙,而且還沾染著斑駁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