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突然變臉,讓王大虎有些措手不及,愣怔地看著我:“我咋地了,郎警官,我態度多端正啊,有問必答,嗬嗬”
“你他媽別在這兒跟我玩兒鷹,我問你,死的是誰你不知道,徐雅軒是誰你也不知道,行,這都算你能說得過去,那我問你,你賓館都被查封了,不著急不上火的,還有閑心跑到江邊去逗老頭兒樂,你覺得正常嗎,誰他媽給的你底氣啊,說!”我看著很快就從驚愕中恢複過來的王大虎,逼問道。
“賓館被封我有啥辦法,我能幹過衛生局嗎,隨隨便便一個檢疫員都能弄死我,你說我不上火,我咋不上火,不上火我去江邊賣單兒去,我閑得啊。”王大虎苦笑著看著我,表情有些無奈與自嘲。
“你他媽蒙誰呢,你開了幾年賓館了,日子不短了吧,方方麵麵的關係你早就打點明白了,你那賓館有啥貓膩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啊,要他媽查封你早封了,為啥偏偏挑這時候封你,是不是想替你隱藏什麼啊?”說喜來登賓館藏汙納垢,我純是詐王大虎,隻要他心一虛,嘴一禿嚕,我就可以針對他的破綻,見縫下蛆了。
“郎警官,你這麼整就沒勁了,封與不封,都是你們這些官麵上的公務員說了算,我一個做小買賣的,放個屁都不響,還不是你們咋說咋是,可你要說喜來登賓館不幹淨,掙埋汰錢,那我可得你掰扯掰扯,自打跟了劉董事長,我王大虎掙的每一分錢,都是幹淨的,不帶腥味兒,這你可以去打聽,你跟我扯這個,有點兒沒意思了。”王大虎對於我的詐唬不為所動,悠然地迎著我的目光直視著我,一副腳正不怕鞋歪的樣子。
我一言不發地看著王大虎,王大虎也盯著我,瞳孔慢慢縮小,眼睛眯縫了起來,那是他笑了,一臉謙卑、和善、討好的笑:“郎警官,你別介意,你也知道,我過去的底子不幹淨,最怕被人用那些話把兒擠兌我,一聽到就控製不住,說話聲大了,你別往心裏去,其實我不是針對你,賓館出了事兒,我是最鬧心的,你說,五哥把這麼大一攤子交給我,那是拿我當個人,結果我惹出這麼大簍子,我咋跟五哥解釋吧,鬧死心了啊。”
王大虎看似捶胸頓足的懊惱不已,可那一口一個的五哥卻叫得極為清晰,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知道王大虎這是不露聲色地點我們倆呢,我是劉武周的手下,你們自己掂量著辦。
“五哥?五哥是誰,你家親戚啊,能開得起四星的賓館,你哥老有錢了吧?”胖子故意裝傻地看著王大虎,問道。
王大虎知道胖子是拿他開涮,依舊滿麵笑容:“龍警官,你可真會開玩笑,別說雅爾市,就是呼倫貝爾地區,但凡有頭有臉的,不認識五哥的也不多的吧?”
王大虎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是保持著謙和的笑,可話卻是軟中帶硬,綿裏藏針。
胖子最煩的就是別人總想拿認識誰誰誰來說事兒,一見王大虎有意無意地搬出後台劉武周,大餅子臉一沉,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