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胖子和我絕對是一路人,別看他好像多聽黎叔兒的話似的,可一見我鬼鬼祟祟、欲語還休的表情,立馬就心活了,一腳油門,我們倆就直奔喜來登酒店而來。
到了喜來登酒店,不出我的所料,就見門前停著數輛裝有裝潢材料的大卡車,一群裝修工人正進進出出的忙著往裏麵搬運材料。
王大虎正站在一旁神采奕奕地指揮著那些工人,身後是一群就像眾星捧月的賓館工作人員們。
見我和胖子下了車,王大虎熱情地迎了上來:"二位警官,什麼香風把你們二位吹來了,那啥,真不巧,賓館裝修,這麼地,咱們去就近的茶樓坐坐吧。"
"不用,我們碰巧路過,見你這兒這麼熱鬧,過來看看,我說,你這賓館不是剛裝完沒多長時間嗎,怎麼又開始裝修了呢?"我看著王大虎,假裝隨意地問道。
"嗨,出了那檔子事兒……"剛說了半截話,王大虎警覺地一回頭,見跟前兒沒有其他人,這才小聲說道:"你們是來替張局查我崗的吧,你們放心,張局給我打完電話,我就知道該怎麼辦了,放心,韓文浩就是得病死的,誰問我都是這話,嗬嗬"
我和胖子對於王大虎的表白不置可否,他肯定是以為我們倆是得到張航的授意,來看他有沒有對韓文浩的死因胡說八道的。不過這樣也好,看樣子這個王大虎與張航的關係應該不錯,我們倆正可以借此套出點兒情況來。
"你剛才說出了那檔子事兒,然後呢,你咋老說半截話呢,鬧心不鬧心啊。"胖子見王大虎賊眉鼠眼、吞吞吐吐地,遂有意用言語刺激他。
"噢,對對,這不是賓館裏死了人嗎,別管咋死的,它都不吉利不是,所以,五哥意思是趁著現在賓館是淡季,抓緊時間收拾一下,完了再請一尊關二爺擺在大堂裏,避避邪,嗬嗬"王大虎很自然地說道,並再次提及劉武周。
"哎,你這賓館一天能進多少錢啊,萬八千的總有吧?"我看著王大虎,很隨意地問了一句。
"萬八千?郎sir,你當我這是開地下錢莊呢,"王大虎失笑道:"一天毛利也就幾千塊,這幾年,都是仗著幾個關係單位一年在我這兒搞點兒培訓啥的,連吃帶住的,效益還湊合吧,嗬嗬"
"你小子別JB哭窮,我又不勒你大脖子①,你還說你不掙錢,你這一場大裝下來,估計得個十幾萬吧?"我皺著眉頭看著那些忙進忙出的裝修工人,又問了一句。
"十幾萬哪兒夠啊,現在人工多貴啊,五哥辦事又講究,不讓克扣民工的工錢,連材料帶裝修材料,七十萬能打住就不錯了。"王大虎答道。
"我操,真JB奢侈,你這裝修費都夠我不吃不喝幹十幾年的了,有錢人就是好啊,行了,不耽誤你幹活了,走了。"胖子懶洋洋地打量了王大虎一眼,招呼我上車。
"別呀,這都快中午了,咱們哥幾個整點兒,要不然顯得我王大虎多不懂事兒啊。"
王大虎是真心實意想留我們吃頓飯,但我和胖子擺了擺手,就上車走了。
"哎哎,等會兒,沒準備,二位先抽著吧。"王大虎一看我們執意要走,一招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跑了過來,拉開後車門,將四條中華煙扔到了後排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