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非就是車馬勞頓、住店打尖,一筆帶過不提。
值得一提的是,慕容雨嫣告訴胖子,皇甫介端送給胖子的大禮就是,冷小煙也已經被吸收為龍脈特工了,介紹人,就是慕容雨嫣。
聽罷這則消息,胖子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自己終於可以和心儀的女友並肩戰鬥了,憂的是,冷小煙加入龍脈特工,就意味著她隨時都要麵對和我們一樣危險,可不管怎樣,胖子還是顯得很開心,畢竟能和自己的心愛之人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奮鬥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是吧。
看著眉開眼笑的胖子,我強顏歡笑,盡力壓製著內心的酸楚與痛苦,甚至有一階段,我都開始動搖了,想放棄那個我一直在盤算的計劃,但一想到黎叔兒對我們恩正如山,不能讓黎叔兒就這麼帶著遺憾離開我們,內心才又堅定起來。
經過了近兩天的奔波,我們橫跨河北、遼寧、黑龍江等省市,駛入了內蒙古境內。
進/入呼倫貝爾境內以後,我給武岡打了個電話,讓他從打工的藥廠弄一輛冷場車到陳旗的高速路口等著我們,運有黎叔兒遺體的那輛高級醫療車掛的是京牌照,太紮眼,為了順利實施我的計劃,絕對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黎叔兒遺體被運回來的事兒。
路上,我們還接到了張航的電話,大意無非就是在部、廳和市局領導的高度重視下,我們已經被洗脫嫌疑,要盡快回去上班雲雲,我和胖子哼哼哈哈地答應著,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抵觸情緒,甚至胖子還大唱高調,感謝耿維新和張航等領導為我們沉冤得雪所做的那些工作,弄得張航半天無語,支支吾吾地掛了電話。
武岡很辦事,果真弄了一輛挺大的冷藏車在告訴路口等著我們,下了車,我們本來是想請那醫療車的司機和陪了我們一路的那名年輕司機吃頓飯,再買點紀念品的,但被婉言謝絕了。送走那兩名司機,我們將用遮蓋好的黎叔兒遺體抬到武岡的車上,坐在副駕駛上,我冷不丁想起一件事兒,便不放心地看向正專心開心的他:"這車真是你借的,不會是你偷的吧?"
"操,你他媽咋就不往好了尋思我呢,"武岡有些不樂意地睥睨了我一眼,"我就發現,我對你咋好都白JB扯,你看我總是象混子,對吧?"
"不是不是,"我趕忙道歉,"我主要是怕你再誤入歧途,你已經上岸了,我是真心實意地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別再碰那些作奸犯科的事兒,真的。"
"你激動啥?"武岡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得很真誠,"我說過,這輩子,除了我媽,就屬你和龍哥對我好,放心,我不會對不起你們的,嗯,對了,謝謝你們給我留的錢啊,下次你們要再留的話,就痛快跟我說,別整得偷偷摸/摸的,完了我還得琢磨是誰留的,操!"
武岡看著我們笑了,我和胖子也不約而同地笑了。
進/到雅爾市境內,我們沒有去市局或警隊,我讓胖子給張航打了個電話,就說是我們要處理一些私事,晚幾天再上班,隨後就讓武岡把車臨時停在了我們小區的樓下的物業公司的車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