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月1日北京_。
華燈初上,北京一派祥和,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迎來了新的一年。
我漫無目的地走著,如今北京隻有我一人,父母出差,哥哥在加拿大攻讀碩士,我自個兒回家也是無所事事,倒不如出來晃晃。
長安街人滿為患,西單大街也是如此,我走到故宮門前,雖說仍是有人聲,卻也清淨了許多。
門口的老大爺不知去了哪裏,售票員早早就下了班回家過年,此刻的故宮,少了一份喧囂,多了一份威嚴與寂靜。也許這才是它的本身,它的靈魂。
我節假日就愛來這裏,門票雖說不貴,隻有二十塊,但我卻莫名不想走近,一靠近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我心中蔓延,似悲,似痛,密密紮在我心頭,喘不過氣兒。
但今時今日,我卻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有一種回歸的欣喜,似乎我本該屬於這裏。
“婉珩……”。
飄渺中帶著一縷若有若無的憂傷,我循聲看去,可是未見半分人影,是我的幻覺麼?為何會如此真實?
“珩兒,歸去來兮,萬般皆定,緣分由天,去吧,回歸肉身了卻前緣。”
回歸肉身?了卻前緣?
太奇怪了,是在拍戲嗎可是為什麼沒有導演,也沒有攝像機?
“你我緣分已盡,何須苦苦糾纏?”
“我一定會得到你!我發誓!”
“婉珩,為什麼你眼裏沒有我的影子。”
“為何你一定要比我選擇?你一定要如此殘酷嗎?”
……
一串聲音劃過耳際,很熟悉,但想不起是誰,一定是撞鬼了,或者……。失憶了?不然我怎麼不知道發生過這件事?
離開。
這是我唯一的念頭,可奇怪的是,為什麼頭會突然這麼暈?我走了幾步,眼前的鏡像重重疊疊,看也看不清,隻聞到一股異香,而後便失去了知覺……
“太醫,她怎麼樣啊?”一個略微蒼老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回皇上,姑娘之前隻是在河邊受了寒,高燒不退,如今已大好,並無大礙,微臣已給姑娘開了一張方子,隻需每日服一次即可。”
“嗯,領賞吧。”
“謝皇上恩典!”
皇上?姑娘?微臣?什麼和什麼啊,拍電視劇的?我睜開眼,聽見一個年輕姑娘的聲音:“皇上,姑娘醒了。”一抹湖藍色便服的身影走過來,旁邊還有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穿著便服的老人也走了來,嘴裏問:“皇上,這姑娘……”看來,那湖藍色的袍子的老人就是“皇上”?“紫溪,帶太醫開方子去。”“是。”方才那聲音應了。看來,紫溪就是她了吧。
“小姑娘,你叫什麼?家在何處?”“皇上”問。我混混飩飩道:“我不知道。”啊!這奶聲奶氣的聲音怎麼會是我……“放肆!竟敢在萬歲爺麵前自稱‘我’!”“李德全!不要嚇著她。”李德全?不是康熙麵前的大紅人麼?怎麼……一定是同名同姓,一定是同名同姓……
“我……奴婢可否問皇上,如今是何年月?”我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康熙三十九年十月。”萬歲爺眼裏閃過一絲玩味。
什麼?真的是康熙?
“姑娘,聽你的口氣,不似窮苦人家出來的,倒像是大戶人家,怎麼會流落此地,暈倒在河岸?”大戶人家?我的家雖不是大戶人家,但也是小康家庭,自然也是受了教育的。不過,康熙若是問我的身世,我卻不知如何回答。
“皇上,奴婢腦子磕著了,忘了以前的事兒了,如今還不靈光。”康熙爺看了眼李德全,李德全頷首,康熙點點頭,又對李德全道:“現在隻有老四和老十三跟著朕,老四辦事兒穩,先放他那裏吧。”“遵旨。姑娘還不謝萬歲爺?”我心裏不禁詛咒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動不動就要跪拜謝恩。
“謝萬歲爺。”
“去吧。”康熙說罷,便走了。
“姑娘請。”李諳達道。
“有勞諳達了。”
“姑娘客氣。”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客套,隨著他左拐右拐,一路上不停有巡邏的官兵向他打招呼,看來李諳達……
“李諳達吉祥。”
李諳達將我帶至一頂素帳前,門前麵無表情的侍衛向諳達行了禮,諳達回禮,問道:“四阿哥可在帳內?”“回諳達的話,四爺正和十三爺下棋,諳達可有事?”史書說愛新覺羅胤禛府邸規矩嚴厲,是康熙一眾皇子中規矩最為嚴格的,如今看來真是如此,一個侍衛都如此知禮數。
“請稟告四阿哥,皇上口諭。”
“是,諳達。”
那個侍衛用眼色示意另一個,另一個點頭,跑入賬內。大概兩分鍾,一陣清冷的聲音透過帳子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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