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我們才必須要去弄清楚,不然東遼軍的空軍編隊,將永遠是懸在我們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有可能給我們造成像今天那樣重大的損失!”朱文海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說道。
聽了朱文海的話,趙仲仁、吳嘯林他們全都不由自主地楞了一下,全都用詫異的眼光瞧著朱文海。過了許久,趙仲仁才開口說道:“參謀長,你覺得呢?”
吳嘯林遲疑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朱中尉的話雖然沒錯,但是東遼軍的前線野戰機場,必定守衛森嚴,想要刺探清楚機場的情報,或者襲擊野戰機場,可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吳嘯林這才又說道:“我保留我的意見。”
趙仲仁瞧了吳嘯林一眼,然後又瞧著楊睿麟說道:“小楊,你是偵察大隊大隊長,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就集中在了楊睿麟的身上,包括朱文海也一樣。趙仲仁說的沒錯,楊睿麟是偵察大隊大隊長,他的意見,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十分的重要。
楊睿麟轉頭瞧了瞧朱文海,卻見他眼中滿是期盼的神色,似乎是希望自己能夠讚同他的意見。可是偵察大隊組建至今,就因為朱文海的一個建議,往來奔襲幾百公裏,大小戰鬥十餘次,從一百八十人的編製規模,一下子驟減到五十二人,損失超過了三分之二還要多。
而且前一次的戰鬥,還隻是去高崗,最遠也就朱文海帶著的小分隊,深入到了高嵐縣的牛山鎮,即便這樣,部隊就損失了這麼多人。而這一次,朱文海的想法更瘋狂,他們要攻擊的目標,是距離這裏至少兩三百公裏的東遼軍野戰機場!
既然是野戰機場,而且又是位於戰線前沿,東遼軍的防守必定森嚴,行動想要獲得成功,必定也會付出更多更大的代價,別說偵察大隊現在就隻剩下五十多個人了,就算偵察大隊還有一百八十人,想要突襲成功,也絕非易事!
想到這些,一時之間,楊睿麟心中也委實難以下定決心。
朱文海見楊睿麟一直沉默不語,便又說道:“楊隊長,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也一樣,兄弟們都是人,都是血肉之軀,誰也不是鋼筋鐵骨,會受傷會流血犧牲,會感覺到疲勞。但是!”
說著,朱文海猛地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楊隊長,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如果不去做的話,我們其他的兄弟,或許就會因為我們的退縮,而遭受到東遼軍轟炸機編隊的狂轟濫炸!就像之前發生在河源鎮的戰鬥一樣,在我們和東遼軍戰鬥正酣的時候,東遼軍的空軍部隊就會突如其來,讓我們所有人全都陷入滅頂之災中!這樣的情景,楊隊長,你難道還想再看見第二次第三次,直至更多次嗎?”
“突襲東遼軍野戰機場,這本身就是困難重重,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有一會兒沒有說話的吳嘯林這時又插嘴說道。
“野雞坳中,在沒有摸到東遼皇家第三旅指揮部之前,誰能夠想到,就我和王景山、王守銀三個人,就能打死第三旅準將指揮官耶律弘方、菩薩蠻、蕭不哥他們?牛山鎮中,誰能想到我們正好就碰上了東委奴國軍事顧問團的高級顧問野澤雄一?”朱文海瞪大眼睛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