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神槍手,
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
我們都是飛行軍,
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在密密的樹林裏,
到處都安排同誌們的宿營地;
在高高的山崗上,有我們無數的好兄弟!
沒有吃,沒有穿;
自有那敵人送上前;
沒有槍,沒有炮,
敵人給我們造。
我們生長在這裏,
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自己的,
無論誰要搶占去,
我們就和他拚到底!~”
朱文海沒有直接回答趙東陽的問題,而是直接唱出來了這首《遊擊隊之歌》。跟之前朱文海在抗倭動員準備大會上唱的《義勇軍進行曲》和《精忠報國》比起來,這首《遊擊隊之歌》旋律更加的輕快,歌詞也更加的簡單直白,而且更加的朗朗上口。
幾乎隻哼唱了幾句,就連趙東陽都不由自主地跟著朱文海哼哼了起來,他之前沒聽過這首《遊擊隊之歌》,也不知道歌詞,但這首歌前麵幾句的旋律,基本上都是重複的,跟著朱文海的歌詞哼哼幾句幾乎不存在任何的困難。
聽了朱文海清唱的這首《遊擊隊之歌》後,辦公室裏的趙仲仁、趙東陽和鄭國利三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楞了一下,就跟趙東陽所說的一樣,之前趙仲仁最擔心的還是那些撤退到東委奴國小龜子後方的殘兵,要如何在敵人後方生存下去。
但是現在,朱文海這首《遊擊隊之歌》就已經很詳細直觀的描述了在敵後如何生存,以及戰鬥的全過程。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通過這首歌,趙仲仁都能夠想象得到,那些在敵後生存的殘兵,是如何苦中作樂,通過這種方式嘲諷敵人,以及頑強的跟敵人戰鬥廝殺的。
可是朱文海又怎麼會對敵後殘兵是在如何戰鬥廝殺的這麼清楚呢?清楚得就好像他親身經曆過一樣!
有些意味深長地瞧了朱文海一眼,趙仲仁這才又問道:“小朱,這首歌也是你做的?”
朱文海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司令員,這是我小時候遇到的一個老乞丐教我唱的。”
“老乞丐?”趙仲仁和趙東陽、鄭國利三人又不由自主地楞了一下,有些不大相信地望著朱文海。
朱文海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是一個瘸腿老乞丐,五六七十歲的樣子,穿得破破爛爛,邋裏邋遢的,不過精神神倒是挺好的,而且隻要飯,不要錢。在我們村子待了兩天,之後就再沒出現過。”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朱文海又說道:“這首《遊擊隊之歌》就是他教給我的。”
“五六七十歲,二十多年前,那就是七八十年前的人了,或許是以前革命戰爭時期遺留的某個革命前輩呢。”趙東陽默算了一下說道。
一百年前,大宋正是積貧積弱,最為虛弱的時候,世界上任何一個列強國家,幾乎都來踩了好幾腳,想要將大宋永遠的踩在腳底下,永世不得翻身。正是靠著一輩又一輩,一代又一代的革命先烈,前赴後繼的流血犧牲,才換來了大宋的重新統一,直到現在。
現在,雖然大宋依然算不上什麼強國,在亞細亞這邊,就還有一個東委奴國一直對它虎視眈眈,但是放眼整個世界,大宋依然還是算得上一個排名靠前的國家。
國土麵積世界第五,僅次於羅斯大公國、英克蘭帝國、加拿太和巴錫,軍事實力陸軍總兵力天下第三,僅次於羅斯大公國和英克蘭帝國,海軍相對弱一點,但也是世界第九(有時候第十,跟東委奴國位置互換)。
這就是現在的大宋!四萬萬人口,其中隱藏著多少能人誌士,誰也不知道,朱文海說他小時候遇見的一個老乞丐教他唱的這首《遊擊隊之歌》,即便趙東陽和趙仲仁心中還有所疑惑,但也挑不出刺來。
而且趙仲仁也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他這大半輩子都在大宋的對內和對外的戰爭之中渡過的,統一戰爭中經曆過的那些苦難,他比趙東陽和鄭國利都要有發言權,也都有更加深刻的切身體會。那個時候的艱辛,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出來的。
沉吟了好一會兒,趙仲仁這才又抬頭對朱文海說道:“小朱,你是偵察大隊的第一副大隊長,這首歌又是你最先唱出來的,我不管它是不是你做的,我都希望這首歌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傳到前線,傳給前線的每一名官兵,讓所有人都會唱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