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朱文海的話,張之騫臉色不由自主地猛地一變,失聲叫道:“大人!~”在場的其他人卻也不由自主地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幾天張之騫神神秘秘的,就是在接待從阿美瑞克合眾國來的國務卿助理啊?
朱文海丟下那麼一句話之後,便徑直走進了鴻臚寺的大門,一邊走一邊問身邊的另外一個官員道:“我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啊?”似乎根本連理都不想理張之騫一樣。
“大人,您這邊請,這邊請。”那個跟在朱文海身邊的官員眉開眼笑的巴結似的躬著身子對朱文海說道,將朱文海帶到了鴻臚寺卿的辦公室,說道:“大人,這就是您的辦公室了。”
“嗯,好,還不錯。”朱文海在辦公室裏轉悠了一圈,不停地點著頭說道,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回頭對那個官員說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回大人,卑職張金坤,現為鴻臚寺助理科員。”
“哦,原來是張大人啊,你現在有事幹沒有?”
張金坤微微楞了一下,旋即又點頭哈腰地說道:“回大人的話,卑職手上現在是有一些小事情需要處理,不過大人如果有什麼吩咐的話,吩咐卑職就是了,卑職手上那點活,等下再幹也不遲。”
“嗯,也好,這樣,你先把鴻臚寺裏麵的官員吏目的花名冊給我拿來,再把鴻臚寺的管理章程,處理外交事務的各種流程程序,接待外交官員的禮儀規格等等有關的資料,不管是文件資料,還是影視音頻資料,全給我拿來。”朱文海微微想了想,便又說道。
張金坤微微楞了一下,旋即急忙應道:“好的大人,卑職這就去辦。”
“行,去吧。”朱文海揮了揮手說道,張金坤躬身行禮後,便要轉身走出朱文海的辦公室,剛走了兩步,卻又被朱文海叫住了:“等一下。”
“大人,您還有什麼吩咐?”張金坤急忙又跑了回來,躬身說道。
“嗯,你派個人去政事堂第一招待所,去把小玉小紅接過來。”
聽了朱文海的話,張金坤微微楞了一下,旋即點頭應道:“好的大人,卑職這就去辦。”說著,再次朝朱文海行禮之後,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吏目帶著幾個小吏,抱著一大堆的文件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大人,這是張大人吩咐讓小的送過來的資料。”
“嗯,先放那吧。”朱文海抬頭掃了一眼吏目小吏手上的文件後,指著一旁的茶幾說道,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又問道:“張大人去哪了?”
“張大人有事出門了,具體去哪了,小的也不知道。”吏目躬身說道。
“哦。”朱文海微微應了一聲,心下卻已經明了了,那張金坤肯定是去第一招待所(驛館)去接小玉小紅了,這家夥雖然隻是個助理科員,可以說是鴻臚寺中最低一級的官員,但卻也很有眼力見,很會來事!
這樣的人,雖然可能沒有多少真本事,但用來跑腿辦些瑣碎的雜事,還是可以的,也可以說,這樣的人,天生的就是做管家或者秘書的料!
略微停頓了一下,朱文海又說道:“把鴻臚寺的人員花名冊給我。”
吏目急忙應了一聲“是”,翻找出鴻臚寺的人員花名冊,走到朱文海身邊,恭敬地遞了上去。
朱文海接過花名冊後,一邊翻看著,一邊說道:“行了,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先下去忙吧。”
“是,那小人先告辭了。”吏目躬身行禮後,帶著幾個小吏便走出了朱文海的辦公室,剛走出辦公室,卻正好碰見張之騫,吏目便急忙又躬身行禮叫道:“張大人。”
辦公室裏的朱文海聽見了,便在辦公室裏說道:“誰在外麵,進來吧。”
張之騫遲疑了一下之後,這才大步推開朱文海的辦公室大門,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朱文海辦公桌前麵。
朱文海從花名冊上抬起眼睛,瞧了張之騫一眼,笑著說道:“原來是張大人,張大人,你不是去接待阿美瑞克合眾國來的那個什麼國務卿助理了麼?怎麼還沒走嗎?”
“朱大人!”張之騫冷聲叫了一聲,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說道:“朱大人,我不知道你是靠什麼門路進了我們鴻臚寺的,可是你既然進了我們鴻臚寺,又做了我們鴻臚寺的寺卿,你就得對鴻臚寺負責,對皇宋的外交事務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