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壞和孟曉柔去了他們曾經都很熟悉的路邊攤,可是發現原來那家刀削麵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燒烤,一個剃著板寸皮膚黝黑的青年正在燒著雞翅,棚子裏麵坐滿了人。
“黑蛋燒烤,有點意思。”林壞看到這家燒烤的名字,不禁笑了。
以前的刀削麵和這家燒烤合並了,現在主打燒烤,刀削麵為副業了。賣刀削麵的夫婦還在旁邊忙活著,他們剛剛拿著複員費退伍回來不久的兒子負責燒烤。黑蛋燒烤的生意非常好,一方麵是因為一些喜歡吃他家刀削麵的老客戶都在,另外一方麵是因為青年燒烤的手藝杠杠的,給的量也足,實惠。
“黑蛋,再來兩個羊睾丸。”
“ 還有四十串排骨。”
“好嘞,管夠啊。點睾丸那哥們,你是不是不行啦,吃了我黑蛋烤的羊睾丸,保證你吃哪補哪,雄風再起!”花名黑蛋的年輕人高聲附和,手腳非常麻利。
“黑蛋,剛才走過去幾個黑絲襪妹子你認識不認識啊。你不是喜歡給人打分嘛,那幾個你給幾分。”好事的客人咬著羊肉串,對忙活著的小販喊道。
黑蛋咂巴著嘴,連連搖頭:“我黑蛋在評分界人稱“留兩手”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剛才那種小發廊裏麵的貨色,小學沒畢業愣能裝博士後,揣著風騷裝清純,動不動就騙嫖客說他媽來了真愛。不過看在她們為社會降低了強奸案的犯罪率,勉強給個1分吧。”
“哈哈,黑蛋,你該去當主持人。周立波都不是你對手。”
“郭德綱還湊合。”
燒烤攤的客人們被退伍軍人黑蛋的評分逗的哈哈大笑,心情都很好。
孟曉柔把車子停下之後,就和林壞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點了兩份大碗的的牛肉刀削麵。
“林壞,你被學校開除之後幹嘛去了,怎麼消失了一樣。”
林壞緊了緊衣領,答道:“沒幹嘛去啊,就在殯儀館混日子。”
“你怎麼去那種地方啊。”
“嘿,你可別這麼說,那可是一份神聖的工作。現在市場上可緊俏著呢,手藝學成之後工資老高了。”
“你真想得開。”孟曉柔擠了擠眼睛,無論林壞做什麼她都喜歡。
“那必須。”
不一會兩碗熱氣騰騰的刀削麵就端了上來,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餓了一天的孟曉柔大口的吃了起來。短暫的溫馨讓她暫時的忘記了家裏的痛苦,和林壞有說有笑起來。
“小壞蛋,我一直都搞不明白,你家人怎麼會給你取這麼一個名字。哪有人叫林壞的!”
林壞扒了一口麵條,說:“我也不知道,聽我師傅說,我八卦裏麵缺什麼來著,需要一個霸道的名字來震一震!”
“真迷信。”
“不過我挺喜歡這名字的。”林壞笑了笑。
就在孟曉柔和林壞你一言我一語聊的開心的時候,馬路上過來了兩輛長城麵包車,車子上麵下來了十來個蒙麵的漢子,朝著黑蛋燒烤走了過來。
林壞第一個發現了一樣,放下了碗筷,但是沒有起身。
正在扭著屁股一邊唱歌一邊燒烤的退伍兵黑蛋也看到了這些來勢洶洶的人,放下了手中的肉串,抄起了放在旁邊的一把剁骨刀。
“什麼人,蒙著臉裝周克華呢啊,經過趙彩霞同意了麼?”黑蛋用刀背猛得砸了一下燒烤架,大聲嗬斥。在黑蛋燒烤吃的正開心的人們都嚇得到處逃竄。
“閃開,和你沒關係。”蒙著臉的漢子也都提著三尺長的砍刀,根本不搭理黑蛋,朝著孟曉柔和林壞大步走來。
“在我家消費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你們要動我的朋友,過了你蛋爺這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