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四書五經,身為信息發達時代的蘇棱,自然有所耳聞,當然了,也僅僅是耳聞而已,要讓他說出四書五經到底指什麼,那絕對就強人所難。
‘四書五經沒興趣,書法和丹青還是可以學學的,要不老單你教教我吧,隨便我幫完全把遺書也寫了,這樣我也不用去見你那二兒子了。’
不過說到寫字畫畫,蘇棱還是很有興趣的,多是因為小時候條件所困,能讀書識字就不錯了,哪還會用什麼毛筆啊,所以這會身邊剛好有一隻會用毛筆的鬼魂,蘇棱自然不會放過。
老單猶豫了片刻,也答應了下來,雖然老單不太喜歡教人,不過孫子也說了,溫故而知新,就也算是一種學習嘛。
‘這……也好,文房四寶都還在我房間裏,咱這就去吧。’
計謀得逞,蘇棱心中是萬分高興,連對單誌文的態度都好了起來。
“單老以前呢,教我寫過一點字,要不我就代單老,把要跟你弟弟說的寫成遺書吧,這樣我也不用去找他了。”
“這、這不太好吧,老爹剛逝世不久,貿然去動他的東西,會不會……”
雖然蘇棱轉告了自己父親的遺言,但是蘇棱突然說要用父親有遺物,單誌文還是有些抵觸的。
蘇棱自然也發現了單誌文並不怎麼同意,再次放低了位置。
“沒事的,單老泉下有知,知道我要代他寫遺書,應該不會怪罪的,而且單老以前還老跟我誇他的文房四寶有多好,我倒是想看看,那些東西會好到哪去。”
聽到蘇棱都把自己父親搬出來了,單誌文無奈之下,也隻能同意了。
“好吧,既然如此,請跟我來。”
走進老單的房間,蘇棱隻覺得這裏很幹淨,也很簡潔,幹淨是因為這裏一塵不染,應該是老單死後,有人打理的關係;而簡潔則是因為房間的陳設很少,一張床,一張書桌,還有一套桌椅而已。
陳設上,隻有書桌上還放是置著文房四寶,其餘別無他物。
一走進這裏,單誌文與單阮娟兩人,皆是睹物思人,眼眶都變得濕潤起來。
蘇棱也不多理會,走到書桌前,兩枚好似黑玉的鎮紙壓著數張宣紙,右邊放著一座硯台,上擱著一塊用了一半的墨條,左邊的筆架上,正懸掛著四支形狀不一的毛筆。
跟在蘇棱身邊的老單,此時也是變得莊重起來,盡管隻有魂魄,但還是能感受到,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種類似超脫的氣質。
老單走到書架前,知道蘇棱不懂這些東西,便一一給他介紹起來。
‘這宣紙用得比較多,也算不珍貴,是半熟宣;硯是歙硯,清代的東西;墨是徽墨,墨中珍品,而這筆則是湖筆,從左到右,分別是紫竹狼毫、金絲竹羊毫、沉香紫毫、楠木兼毫。’
蘇棱沒想到這筆墨紙硯還有這麼多名堂,不過蘇棱的注意力多是放在筆上,畢竟這東西才是主要。
‘老單,這狼毫真是狼毛做的嗎?’
老單聽了蘇村的問題,也是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還是很耐心的向他解釋起來。
‘以前確實有用狼毫製筆,不過現在的,都是以黃鼠狼毫製成的。’
蘇棱原本還想著用狼毛做的毛筆寫字,那一定很範,沒想到居然是黃鼠狼毛做成的,其中的差距,想想就覺得差了不止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