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呢,本姑娘天生麗質。”江曉惜絲毫不知道謙虛為何物,自吹自擂起來。
曾毅吹掉了白紙上的鉛灰,一個美豔的女子躍然於紙上。
“真好,謝謝你啦。”江曉惜居然照著曾毅的腦門上親了一口,然後紅著臉拿著畫跑了。
曾毅懵了,江家父女則是頭疼不已,江一氓忙道:“這丫頭被我寵壞了,你別介意,回頭看我怎麼訓他。”
曾毅也隻好點點頭,沒把這事放心上,繼續吃飯。
江一氓夾了口菜吃下壓壓酒氣,衝曾毅有條不紊道:“子聰,其實陽城縣的破事省裏是能不過問就不過問,就這次信訪辦的事情,我這早就打了招呼,看起來事情大條了,其實那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曾毅一臉迷糊的看向他:“還請部長教我。”
江一氓點出道:“陽城縣的經濟任誰提了都頭疼,過去省裏是年年重點扶持,可年年都失敗告知,久而久之麻木了,誰也不想去揭那塊爛瘡疤,隻要不是太過火的,都是聽之任之,一律丟給梅州市委操心去。”
“那這麼說,這次也是打算這樣處理的嗎?”曾毅問道。
江一氓點了根煙,搖頭道:“這次的事情不見得,梅州市委有人想把事情捅到省裏,好借刀子殺人,不過捅的不是時候啊,也捅的蠢,這事如果是在陽城縣的經濟有稍許起色時捅破,嘿嘿,那絕對是鋼刀架脖子,等著見血,可這家夥操之過急了,哼。”
曾毅聽著,皺眉消化著他的話,忍不住問道:“您知道是誰搞的鬼?”
江一氓補充道:“你現在在縣委工作,市委的事情就不要摻和了,總之這次縣委要承你大人情了。”
曾毅笑道:“這還是承部長你的人情,來,我敬你一杯。”
曾毅救了他女兒,又對江一氓的脾氣,開懷暢飲起來,很快便醉了。
江墨卿忙和曾毅扶著父親進房間休息,回了客廳,江曉惜已經擺好了象棋,衝二人招手道:“姐,你來和歐巴殺一盤試試,這家夥可是個高手。”
“殺你呢,我還要刷碗,你先下著。”
“不要,我去洗,你們下棋去,姐,你一定要殺的他丟盔卸甲才成。”
江墨卿看著妹妹主動刷碗,不解問道:“這丫頭是不是下棋輸你了,居然這麼死心眼要我贏你。”
“是贏了兩盤,要不咱們練練手。”
“成。”
二人對弈,擺開陣勢對決,江墨卿驚訝的發現對方的棋力不俗,而且不是走的正路,刁鑽的很,不由的點道:“下棋和做人是一個道理,曾毅,你這棋路太野了。”
曾毅知道她說自己的棋路刁鑽,隻不過說的含蓄了些罷了,笑道:“山野長大的孩子,就這德行,墨卿姐,你小心囉,吃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