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國不是病重嘛,我來來做報道的。”花映月說著蹲下身來給曾毅脫皮鞋。
“我自己來就好了。”曾毅忙貓腰自己要脫。
花映月笑道:“怕醜什麼,忘了我是你幹姐姐啦。”
曾毅這才想到這茬,撓撓後腦勺笑道:“你不說我都忘了,幹姐姐。”
這一聲幹姐姐曾毅喊的怪異無比,也不知道是酒後鼻音重,還是故意的,這一聲“幹”居然念成了第四音。
花映月似乎沒聽到,給曾毅脫了鞋襪,瞅了下傷勢,見隻是有些發紅,倒是沒什麼大礙,這才抬眼教育道:“你啊,不能喝就少喝些,這幸好是沒事,不然你姐我可就心疼了。”
曾毅嘿嘿笑道:“映月姐你心疼我啊,真好。”
花映月臉色微微泛紅,去打了熱水過來,讓曾毅泡一下腳,洗了一下。
曾毅洗好腳,就要再套襪子,豈料花映月卻要求道:“襪子臭了,都脫了,另一隻腳也好好洗洗。”
曾毅聽話的脫了另一隻鞋襪,然後雙腳在水盆內胡亂的搓起來,花映月一見,微微皺起秀眉,然後頓下身來,一雙玉雕般的素手伸入水盆,居然主動給曾毅洗起雙腳來。
“腳要這麼洗才舒服,你啊,太不會照顧自己了。”
花映月的大膽關心,讓曾毅很愣神,這還是他除了母親外,其他異性給洗腳,這滋味很怪異,叫他難以形容,一時間曾毅內心深處居然湧出一股辛酸來,居然想哭了。
花映月細心的給他搓著腳丫,抬眼看向他,見曾毅神情落寞,陷入了憂愁中,不禁一詫的,忙關心道:“咋了這事,好端端的怎麼就愁苦起來了?”
“我想起我媽了。”曾毅抽噎著鼻子道。
花映月一聽,也是辛酸,她母親也早早過世了,這一提及,心頭也發酸起來,忍不住起身摟著林子的頭入懷關懷起來。
花映月感受到曾毅的不老實,輕輕咳嗽提醒道:“過了啊,小心我把你當色鬼看啊。”
曾毅大言不慚道:“弟弟在姐姐懷裏撒嬌,天經地義,被當色鬼就當色鬼,我喜歡。”
花映月還是第一次發現曾毅有點無賴霸道,也許是覺得在他的擁抱下很舒心,很有安全感,她居然默許了曾毅擁抱。
直到水盆的水太冷了,曾毅不得不放手抬腳,花映月這才逃離了魔爪。
曾毅就要穿襪子,花映月急忙喊道:“這舊襪子穿什麼穿,我這一雙,穿我的。”
曾毅“啊”的一聲,詫異的看著花映月去找出了襪子,見到襪子款式,曾毅鬆了口氣,不是女人穿的絲襪,是那種中性的運動襪。
“瞧你這樣子,怕我整蠱你,給你穿絲襪啊,不過你要是穿上絲襪,一定很有趣。”花映月逗趣的想道,仿佛眼前浮現曾毅變裝的古怪模樣……
曾毅接過襪子,急忙穿上套上皮鞋,道:“我才不穿絲襪,咱可是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