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一見他倆都說了,也大剌剌的說:“小弟李有才,僅次於我老哥……哦,就是咱們的蕭隊長英俊瀟灑足智多謀,我……”
李有才正說得起勁,誰知被下麵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什麼英俊瀟灑足智多謀,長得跟個女人似的。”
李有才立刻跳起來回罵道:“你敢說老子長得像女人?你……”
那人卻不急,慢條斯理地回道:“我說你了嗎?”說著,眼神冷冷的掃過蕭啟的臉。
蕭啟心下明白,這人是衝著自己來的,自己今天如果不給這些人一些震懾的話,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此時,蕭啟心中已經在暗暗抱怨,自己本來打算打完仗就回家,但自從參加了千夫營的考試,自己離家似乎越來越遠了。
但現在畢竟不是抱怨的時候,蕭啟向前走了幾步,淡然道:“長成怎樣恐怕無法改變,閣下如果覺得蕭某不能勝任隊長一職,大可過來比試一下,閣下如果能夠勝過蕭某,蕭某自會求見將軍,把隊長的位子讓給閣下,閣下可敢?”
那人拍了拍手跳下床來,口中嚷道:“來就來,害怕你嗎?”
話音剛落,就撲了過來,一拳直照蕭啟麵門打去,分明是想靠出其不意占盡先機,誰想蕭啟麵不改色,也不躲閃,伸手抓住那人的拳頭,猛地一拉,那人就站立不穩,趴在了地上。蕭啟沒有回頭,輕聲道:“得罪了。”
那人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也不多說,一瘸一拐的走到蕭啟麵前,施禮道:“蕭隊長,我龐海服了,剛才也是一時嫉妒,口不擇言,望您見諒。”
蕭啟點點頭。心道這人敢於認錯,也有可取之處。待他回去,蕭啟看著大家淡淡道:“蕭啟本無心隊長之位,但將軍厚愛卻之不恭,各位若想要隊長這個位子,隻要戰勝蕭某,蕭某一定讓賢。”
黃定國聞言從床上站了起來,道:“蕭啟,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我比試比試。”
蕭啟一笑,道:“黃兄,承讓了。”
黃定國也不多話,一步一步做到蕭啟麵前,直到離蕭啟隻有一步之遙才站定,道:“看好了。”
說著,竟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向蕭啟刺去。蕭啟雖沒有學過多少招式,但一直在練習甩石絕技,眼力反應自然優於常人,見黃定國刺向自己,忙向旁邊一閃,躲過刀鋒,腳下意識的向對方下盤踢去。
那黃定國顯然練過招式,手腕一翻,就向蕭啟的大腿刺去,蕭啟畢竟在兵器上不占優勢,忙收回腿,右手扣向黃定國手腕,黃定國想收回右手,奈何蕭啟一直以來練的都是手上功夫,出手之快少有人及,手勁也出奇的大,黃定國躲閃不及,被蕭啟抓了個正著。蕭啟手腕一擰,黃定國的刀就掉在了地上,接著,蕭啟另一隻手伸向黃定國腋下,一用力,就把他摔在了地上。
趙寶兒急忙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刀子,對黃定國說:“你過分了啊,千夫營裏允許比武,但嚴禁械鬥的。”黃定國慢慢爬起來,道:“械鬥?你用這把刀刺我試試?”大家一愣,趙寶兒最先反應過來,隨手把刀刺向自己的手心,大家大驚失色,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那刀鋒碰到趙寶兒的手心,竟縮回了刀柄裏。
趙寶兒試了兩下,嘲笑道:“小把戲……”
黃定國也沒有說什麼,一把拿過自己的刀,對蕭啟道:“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勝過你。”
蕭啟也不生氣,平靜的說:“那蕭某隨時恭候。”
隨後,蕭啟又看向大家,問道:“還有哪位兄弟有興趣?”
見大家不再說話,才淡笑道:“蕭某並不愛惹是生非,也非囂張之輩。今後至少兩年,大家都要朝夕相處,希望大家能夠和和氣氣的度過這幾年,但如果誰想要隊長這個位子,明爭暗鬥,蕭某奉陪。”
說完,轉身躺回到自己的床上。李有才立刻跳上床,輕聲對蕭啟說:“老哥,你真是太厲害了,小弟也會些粗淺功夫,以後就跟著你了。”
蕭啟望著房頂,也不理他。李有才也不以為意,躺在蕭啟身邊,很快就睡著了。
蕭啟可睡不著,心下雪亮,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平靜的。從今以後,自己再也不是那個隻知守著父兄,同時也受父兄保護的小七,而是……一名軍人。本來這一切非自己所願,但既然來到這裏,便要一步步好好走下去。可是……自己加入千夫營,本隻是希望能活著回家,然後像父兄一樣,過著普通的生活。可經曆了今天的事後,蕭啟隱隱覺得一切便不平常起來。就好像……就好像有一個人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而自己,隻是他的木偶。蕭啟歎了口氣,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隻有全力爭取,即使,不知道自己爭取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