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外麵吃飯的士兵都走了進來,龐海端著兩個碗走到蕭啟身邊,道:“隊長,今天吃飯時,兄弟們把桶裏的肉都挑出來了,你上著藥,我喂你,你快趁熱吃了吧。兩位副隊長的飯也帶進來了。”
蕭啟點點頭,知道無法推辭,笑道:“謝謝大家了。”
龐海道:“隊長,我們應該謝你啊!我們哥幾個都商量好了,以後全聽隊長你的!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
蕭啟笑了笑,一旁一個短小精悍的年輕人也坐了過來,說蕭啟記得他叫林狀元,林狀元說:“隊長你放心,後天的比賽我們一定拿第一!”
蕭啟搖搖頭說:“大家不用勉強,今天的成績,我已經為大家驕傲了。二隊隊員大多來自極北之地,本身就善於近身打鬥,我們隻訓練了二十天就能隻和他們差一張月牌,已經很不錯了。”
雖然蕭啟這樣說,大家仍紛紛表示一定要拿第一。
黃定國撥開人群走了進來,看了看蕭啟的後背,問道:“我說隊長,如果咱們得了最後一名你還會提全隊受罰嗎?”
蕭啟剛要回答。李有才就抬起頭問道:“姓黃的,你什麼意思!我老哥都成這樣了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黃定國冷笑道:“什麼意思?我沒意思。用苦肉計討好別人才叫有意思呢!”
龐海說:“黃定國,如果我們沒有記錯的話,你最後手裏可是有十八張月牌,大獲全勝啊你!可我們呢?一般也就是十張左右,你隻顧著自己一個人好,沒有指導我們一起進步,你不是也有責任嗎?你怎麼沒有站出來用苦肉計籠絡人心啊?”
黃定國道:“你們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隊長!”
林狀元陰陽怪氣的說:“哦……原來你和我們不是一個整體啊……”
一個叫臧乃清的人馬上接道:“那當然,人家厲害,人家是未來的人和將軍,未來的大元帥呢!”
黃定國怒道:“你們什麼意思?”那臧乃清又欲再說,蕭啟拉了拉他的手,虛弱的說:“臧大哥,算了,不早了,幫我拿一下衣服,我們去上課吧。”
臧乃清一愣,道:“隊長,你要去上課?”
蕭啟笑道:“霍教頭都說了,不給我假,我當然要去了。”
龐海道:“隊長,你別去了,我們替你和滕學士說一聲吧。”
蕭啟搖搖頭,道:“不必了,我還是去吧,不去不好,再說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傷。”
見他堅持去上課,趙寶兒隻得為他包紮好傷口,穿上衣服。
李有才和趙寶兒也沒時間吃飯了,就把饅頭抓在手裏,一邊走,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
因為蕭啟堅持不讓人扶,臧乃清和龐海隻得在兩邊小心翼翼的跟著,其實蕭啟每走一步,都牽動了後背的傷口,所以走得非常慢,四隊的人也都慢慢地跟在後麵。
進了演武堂,原本嘈雜的教室馬上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眼睛齊齊的望向蕭啟,蕭啟淡淡一笑,正要向後走,坐在最前麵的幾名士兵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向蕭啟行了個禮,走到了後麵。蕭啟對他們笑笑,坐在了最前麵。
滕學士進來上課時,見到蕭啟,明顯的愣了一下,但終究什麼也沒說,隻是在上課時眼睛不時的瞟蕭啟一眼。
白鉞將軍府。
此時,白鉞和霍教頭正相對而坐。
白鉞道:“我說活閻王,你竟然同意蕭啟的請求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霍教頭道:“那什麼是我的風格啊?”
白鉞道:“活閻王嘛,先狠狠的拒絕蕭啟,然後懲罰加倍,你又不是沒這樣做過。”
霍教頭道:“也對,要不我回去重新懲罰他們一下?”
白鉞笑道:“快算了吧,哎,你還沒說為什麼呢!”
霍教頭道:“不是你告訴我要重點培養這個孩子嘛,我就當賣給他個人情了。”
白鉞道:“我們的活閻王什麼時候成活神仙了?”
霍教頭一笑,說:“那不是您的功勞嗎?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的天賦真是讓人嫉妒啊!”
白鉞點點頭,問道:“怎麼講?”
霍教頭道:“我的斬將刀法,他第一天學就領悟了刀法的精華所在,五天就學完了所有四十九招,現在我一直在讓他熟練招式,都不敢讓他學別的。”
白鉞道:“你這可是大手筆啊,一上來教的就是你的成名刀法。”
霍教頭道:“他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個能通過我的測試而且毫發無傷的人,我當然要重視了。對了,他身邊那個李有才的事你聽說了嗎?”
白鉞道:“不就是幫蕭啟掩飾的事情嗎?我都聽說了。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