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二章 啞伯(2 / 2)

蕭啟聽了,心中感激之情更深,奇門子明知還沒做好有危險還演示給自己看,這份恩德自己恐怕是還不清了。

奇門子笑笑,又按下一塊磚牆,包括還在打轉的那個在內的八個木人齊齊沉入了地下,然後地麵按原樣合攏,絲毫不見痕跡,就好像那八個木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奇門子又把手裏的刀遞給蕭啟,道:“把閻王教給你的刀法耍給我看看吧。”

蕭啟也不拒絕,接過刀,練起斬將刀法。一時間,廣場上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刀上的畫麵也由五嶽山川變為怪石嶙峋。練畢,奇門子點頭道:“不錯,有閻王的神韻,刀法已足夠精妙,但殺氣猶顯不足啊!”

蕭啟點頭道:“霍教頭也是這麼說的,他還說,多殺幾個人就好了。”

奇門子大笑道:“這閻王啊!有這麼教徒弟的嗎?你要是變得和他一樣,我還不習慣呢!咱們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挺好。”

蕭啟笑笑,心下卻想,霍教頭除了在訓練時要求的分外嚴格外,人還是很和氣的,不像鐵教頭一樣琢磨不定。

奇門子看了看蕭啟,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你別覺得閻王比判官脾氣好,等上了戰場,閻王比判官要可怕好幾倍啊,如果說判官是拚命,那閻王簡直就是不要命啊!他上了戰場,從來不穿鎧甲,光著膀子提著一把破刀就衝入敵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有時拚著自己挨上幾下也要把對方殺死,所以他就得了活閻王這個諢號。真是好奇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判官呢,一對判官筆那真是出神入化,他上戰場就和玩兒似的,而且脾氣古怪,有一次,對方都投降了,他還趁我們慶功時拿著他的判官筆去找對方主將比武,原因竟是沒打夠!等對方的人來質問啊,我們都哭笑不得的,還好那主將也是條漢子,沒有追究,要不咱們判官可就名譽掃地了,不過,估計那家夥也不在乎。”

說完,拍拍蕭啟的肩,道:“遇到這樣兩個活寶,真不知道該說你幸運還是不幸。”

蕭啟道:“他們兩人對我還是十分不錯的。”

奇門子笑道:“是嘛,那就好,那兩個瘋子啊,一旦對誰好,那可就真是換命的交情了。對了……他們不會讓你叫他們哥哥吧?”

蕭啟看了奇門子一眼,點了點頭。奇門子見了,不可控製的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哈哈……媽呀,我的老夥計啊,你們可真能給我出難題啊,他叫我三叔,卻叫你們哥哥,你們還讓不讓我這個三叔當下去了?哈哈……你們還說我是瘋子,我看呀,你們比我還瘋。哈哈……”

奇門子好不容易止住笑,對蕭啟道:“你可不知道,他們倆啊,一旦真看得起誰,就死皮賴臉的認人家當兄弟,也不管人家多大,願意不願意。你可能看不出來,判官今年六十歲,閻王小一些,五十六了,你再看看你,給他倆當兒子都嫌小,還兄弟,他們真是瘋子。”

蕭啟雖然知道閻王和判官比自己大很多,但一直以為他們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誰知他們比自己的父親還大,不由暗暗吃驚,也對認他們為兄長的事有些不好意思。

奇門子看了看蕭啟,笑道:“你也別覺得不好意思,我們都不是拘禮的人,你違背我們的好意,我們反而不高興。你看看我,聽了我給你講的,你就知道我今年都六十多了,可不一樣讓你叫我三叔嘛,要我說人啊,還是往年輕了叫好,對吧?”見蕭啟點點頭,奇門子才滿意的拍拍他的肩,笑道:“這才對嘛,好孩子,我們上去吧。”

走到一半,奇門子又轉過身來,對蕭啟道:“我說蕭啟啊,你練刀法有沒有留了一手啊?前幾天發生的那些事可是一個警告啊,當心被人看透了。”

蕭啟聽了,淺笑道:“三叔放心,蕭啟左手用刀更好一些。”

奇門子聽了,明顯一愣,隨即笑道:“看不出來啊你,還留了一手,行行行,那我就放心了。咱上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