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上前一步,抓住安平的肩,安平反手一扭,毫不費力的把李有才摔倒在地。
“你……安平……你想幹什麼?”李有才在全力防備之下,仍被安平撂倒,心中自然驚懼。
龐海沉不住氣,扶起李有才吼道:“安平你哥兔崽子!老子和你拚了!”
“夠了!”蕭啟低吼出聲,隨即看向龐海和李有才:“我相信安平。”
臧勝急道:“七郎,我知道你善良,可是……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蕭啟寬慰的拍了拍臧勝的肩膀,向安平道:“如果我們把衣服搓成繩子從洞口爬上去會怎樣?”
安平冷哼了一聲,道:“怎樣?你試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洞口必然有可以傷人的機關。”
龐海道:“你什麼意思?難道咱們要等死不成?”
蕭啟沉聲道:“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即使上麵有傷人的機關,也不可能夠傷了我們所有人,我們先做繩子吧。”
安平一愣,隨即脫下自己的外衣。
李有才道:“七郎,這樣太危險了吧?誰先上去誰就會受傷,這……”
張樵也補充道:“不如,我們等等再說?”
蕭啟一邊脫下外衣一邊搖頭道:“再等下去。大家都得死,而且……寶兒哥……”蕭啟的眼神擔憂的掠過趙寶兒蒼白的麵容。自從從軍以來,趙寶兒對自己很是照顧,如果他有什麼意外,蕭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似乎猜到了蕭啟的想法,安平一壁將自己的衣服與蕭啟的衣服綁在一起,一壁說:“一會兒我先上去。”
蕭啟搖頭道:“是我帶大家進來的。”
安平冷笑道:“還是我發現的呢!再說了,如果上麵是毒物,你怎麼辦?”
蕭啟淡笑道:“我既然讓大家綁繩子,自然有辦法。”
等大家搓好繩子,天色已經微亮,蕭啟道:“他們沒有等到我們,恐怕已經著急了。你們守在下麵,我試試。”
安平按住蕭啟,道:“你上去是送死,我去。”
蕭啟道:“安平,一會兒你負責保護寶兒哥,我真的有辦法。”
李有才道:“我說七郎,你能有什麼辦法?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知道?這種情況你除了拚命讓大家出去還能有什麼辦法?”
蕭啟沒有回答,隻是脫下棉衣,隻剩一件內衫,李有才見了,忙把自己的大氅披到蕭啟身上,蕭啟點點頭,接過安平脫下來的棉衣,把兩件衣服套在一起,紮住袖口。因為地上沒有多少碎石,便讓大家把隨身的幹糧取下來,把裏麵塞得鼓鼓的,掂了掂分量,大約和一個人的重量相差不多,便把他掛到鐵鉤上,看了看安平。
安平會意,用力一揮,那假人和鐵鉤便死死的扣在了洞口。幾乎是同一瞬,幾枚鋼釘從洞口射出,把假人刺了個對穿。看的眾人膽戰心驚。
安平看在眼裏,輕蔑的一笑,一震手臂,拽下了假人,拔下鋼釘仔細看了看,輕聲道:“無毒。”
蕭啟放心的點點頭,道:“安平,再來一次。”
安平點點頭,又把假人揮了上去,直到第四次,才沒有鋼釘射出。
龐海麵露喜色,笑道:“七郎,我們可以上去了。”
蕭啟搖頭道:“安平,再來一次。”
安平依言又來了一次,隻見洞口噴出一道白霧,白霧中,又有幾枚鋼釘射出。眾人見了,齊齊變了顏色,龐海更是臉色煞白,跌坐在地上:“媽、媽呀,如果有人上去……拿不是死定了嗎?”
安平扯了扯嘴角,把假人扯了下來。
臧勝剛想像前幾次一樣幫忙把鋼釘拔下來,卻被蕭啟製止了:“有毒。”
安平掃了一眼眾人,探手把鋼釘拔了下來,看了看道:“夢魂引,小把戲。”說完,把鋼釘塞到懷裏,除了指尖微微發黑外,並無異狀。
蕭啟道:“那些鋼釘已經有了鏽斑,想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安平道:“以完顏家的實力,能夠做出五發的機關已是少見,我再試一次,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咱們就可以上去。”
隨著最後一次假人的重重跌落,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蕭啟點點頭,重新把鐵鉤揚上去,道:“安平,你背著寶兒哥,跟在我後麵。”
說完,拉著繩子用力拽了拽,點點頭道:“我先上去,有才,等我上去後,就由你組織大家,一定要把大家一個不落的帶上去。”
李有才一愣,道:“我說七郎,你這話怎麼聽起來像遺言似的啊?”
龐海一腳踢在李有才屁股上:“媽的。說點兒吉利的!!”
蕭啟微微一笑,伸手抓住繩子,一點點握緊。忽然,隻聽卡的一聲,接著地麵劇烈的震動,蕭啟幾乎摔倒在地,再抬起頭,隻見正前方忽然出現一個大洞,蕭啟忙握住刀柄,打手勢示意大家把趙寶兒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