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走後,焦先生命人把蕭啟抬到專門為焦先生準備的瓦房
因為傷口接近心髒,焦先生親自為蕭啟處理了傷口,白鉞在一邊揪心的看著。等焦先生替蕭啟上好藥,把傷口包好,熬好的湯藥也送了進來。
白鉞上前幫忙撬開蕭啟緊咬的牙關,讓焦先生把藥灌進去。等都忙完了,兩人才守著蕭啟坐了下來。
白鉞看著蕭啟的臉,擔憂的問道:“老焦,要緊嗎?”
焦先生搖搖頭道:“說不好,靜養吧。”
白鉞道:“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身上會發熱嗎?”
焦先生道:“喝了我的藥問題不大,畢竟年輕啊,估計很快就能醒過來。這個孩子哪裏都好,就是性子太烈,過剛易折啊!有機會,你勸勸他。”
白鉞點點頭,伸手擦去蕭啟頭上的冷汗,道:“是得勸勸他,可本性難移啊,四年前我就看出來了,這個孩子話不多,待誰也和和氣氣的,就是太剛烈了,搞不好,以後會吃虧的。”
忽然,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了,判官裸著上身,披頭散發的闖了進來,頭發上還不時有水珠滴落。想來得到消息時正在洗澡。判官一進門,就吼道:“老焦!我兄弟怎麼樣了?”
焦先生道:“沒事,養上個把月的就好了。”
閻王也從外麵走了進來,關上門,把毛巾扔給判官,道:“判官,不都說不要緊嘛,急什麼,給,擦擦!”判官接過毛巾,笑了笑,一邊擦一邊辯解:“不是擔心嘛!”
閻王道:“也夠凶險的,差一點就傷到心髒了。”
判官道:“媽的,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幹的,老子知道了非活剮了他不可!”
閻王道:“正陽已經開始調查了,會有結果的。”說著,走到床前,看著還在昏迷的蕭啟,道:“今天晚上,我和判官守著他吧。進了軍營後,都沒和他說幾句話的。”
白鉞點點頭,道:“那你們就多費心了。”
到底是年輕,蕭啟第二天就醒了過來。以後的幾天,閻王和判官一直都在陪蕭啟聊天。
這天中午,不知判官說了什麼笑話,閻王趴在床上笑的幾乎背過氣去,蕭啟也靠在床上,捂著傷口淡淡的笑著。
忽然,兩名衛兵抬著擔架走到門口,其中一個道:“千夫營一月考核期滿,奚將軍和白將軍請蕭營長過去。”
閻王看了看蕭啟,道:“一定要去嗎?”
衛兵道:“我們把擔架都帶來了,因為要公布結果,蕭營長必須到。”
“必須個屁!”判官跳了起來:“你們看看!我們傷成了什麼樣子!知道什麼叫靜養不!靜養就是不能動!滾去和老白說,我們不去!”
衛兵為難的看了看蕭啟,一時不知怎麼辦。
蕭啟笑著看了看判官,道:“別為難他們了,我去。”
兩名衛兵見狀,忙把擔架抬到床邊。蕭啟搖搖頭,道:“不用了,我的腿又沒有傷到,走過去吧。”
閻王道:“這怎麼行,你傷口還沒有長好呢。”
蕭啟一手捂著胸口,一邊穿鞋一邊解釋道:“我這樣過去,大家見了反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