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道:“想必蕭準將也覺得跟錯了主子,不過我還有一份大禮送給蕭準將,請蕭準將往山上看。”
蕭啟抬起頭,看到冒山上不知何時立起了三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綁著一個人,正是李仁,周正,李仁和穀詩才。李仁和周正掙紮著喊著李路的名字叫罵,穀詩才垂著頭,不知是死是活。蕭啟心下明了,恐怕齊響正是派李將軍去攻打鶴州,而李仁及帳下副將已經被俘,隻是不知耿會能是死是活。李仁向身邊的護衛說:“帶他們下來。”護衛一施禮,從懷中掏出兩麵旗子,向山上揮舞了幾下,果然,幾根柱子慢慢向後倒去。
李路道:“蕭準將出身千夫營,想必不是普通威逼利誘可以說服,但本帥還是想說一句,即使有蕭準將相助,大齊自此必敗。”
蕭啟反問道:“敢問李元帥,幾年是否已經二十有八?”
李路一愣,反問道:“閣下什麼意思?”
蕭啟淡淡一笑,答道:“蕭啟也粗通占卜之術,今日觀李元帥之相,元帥今年恐有殺身之禍。”
李路道:“你就別嚇唬本帥了,本帥算過,本帥是力挽狂瀾之命,合當八十七歲無疾而終。”
蕭啟聽了,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心中卻在暗暗歎服曹氏秘法的神奇,對於偷學者,竟然能偽造事實使其至死不被察覺。
李路又道:“蕭準將,不怕告訴你,我已經命令我帳下四品以上將軍集體學習曹氏秘法,以後,我大景軍隊就天下無敵了,攻下大齊指日可待!”
蕭啟淡笑道:“李元帥是想告訴蕭啟,即使蕭啟殺了李元帥,南景也不是沒有帶兵之將?”
李路道:“蕭準將果然聰明,可是本帥想提醒蕭準將,南景隻是你們的叫法,不久以後,大景定會揮軍北上,一雪前恥!”
蕭啟輕輕搖頭,暗道李路為人狂妄自大。這時,李仁等人已經給押到山下,李仁渾身浴血,抬起頭,目眥盡裂的盯著李路。
李路道:“蕭準將,有沒有興趣與本帥做一個交易?”
蕭啟抬起頭看了看李路,輕聲道:“大帥請講。”
李路道:“李某想用這三人交換蕭準將,不知蕭準將意下如何?”
蕭啟淡笑道:“李元帥還真看得起蕭某。”
李路道:“那是自然,不知道蕭準將是否有興趣。”
蕭啟道:“元帥身居高位,自然言出必行。”
李路回身道:“放了著三個人。”衛兵鬆開捆著三人的鐵鏈,已經昏迷的穀詩才猛地倒在地上。
李仁喊道:“蕭兄弟,別答應他,我們三人是敗軍之將,死不足惜,蕭準將天人之智,斷斷不能為我三人自毀前途!”
周正也喊道:“蕭兄弟,別答應他,你養好傷好好殺敵為我們報仇!”
蕭啟向前幾步,把雙手伸到李路跟前,道:“李元帥言出必行,蕭啟自然履行承諾,要殺要剮,任憑元帥處置。還望元帥不要為難隨行的醫官。”
聽了蕭啟的話,焦先生閉上眼睛,兩行濁淚緩緩滑下,雖然他與蕭啟的接觸隻限於為他療傷,可他打心底喜歡這個孩子,剛才蕭啟暴露身份,他就插不上話,現在蕭啟答應與李路交換,那麼以蕭啟剛烈的性格,必定會不擇手段一心求死。
李路哈哈大笑,答道:那是自然,焦信先生醫術超群,一定可以治好三位將軍,蕭準將不必擔心。”
周正踉蹌的向前走了幾步,卻被李路的士兵攔住了。周正嘶吼道:“李路,你這個畜生,放了蕭準將!有種你殺了我們!”
李路沒有看他,揮揮手,身後的士兵手拿鐵鏈一擁而上,在蕭啟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蕭啟動彈不得,左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臉上始終保持著謙和的微笑,但眼神中卻滿是堅決。
捆好蕭啟,李路滿意的圍著蕭啟轉了幾圈,笑道:“蕭準將果然漂亮,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和畫中的人一般,隻是眉眼太過秀氣了,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女子,想必因為這個蕭準將也吃了不少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