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開疆進了門,蕭啟才轉身回去,回冒州城主府,剛好要路過剛才的酒樓,天色已晚,雖已經是四月,夜晚還是有一絲寒意,蕭啟有五嶽神功支持,本不畏寒,但重傷初愈,身體終究有些虛弱,不由輕咳了幾聲,緊了緊衣領,加快了腳步。
忽然,一個背影引起了蕭啟的注意,那人身量瘦高,走路時雙腿微微岔開,似乎是經常騎馬代步,那人清了清嗓子,側臉吐了口痰,蕭啟聽出,此人就是阿樓。
蕭啟略一遲疑,接著門柱遮擋,跟在阿樓後麵。
阿樓很是警覺,走幾步就回頭看看,驚得蕭啟滿頭大汗。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阿樓才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前停了下來,又看了看左右,才放心的走了進去,叩響了一戶民居的木門。
開門的是一個麻臉婦人,見了阿樓,沒有說話,閃身讓他進來,然後警惕的關上了門。
蕭啟等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爬上外牆,隻見阿樓仍站在院中和那麻臉婦人說話。那麻臉婦人張口竟是個男人,那人道:“人都招的怎麼樣了?”
阿樓道:“啟稟李大人,這幾天已經招了二十人,已經送到城外。”
李大人點點頭,又問道:“東西拿到了嗎?”
阿樓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道:“拿到了,還請大人過目。”
李大人接過信封,翻過來看了看,厲聲道:“你打開過了?”
阿樓陪笑道:“張二那個人一直很滑頭的,小的擔心他給我的信是假的,所以……”
李大人冷笑道:“你倒是忠心啊!”
阿樓點頭哈腰的說:“多謝大人誇獎……”
李大人厲聲道:“你的任務就是招人和收信,其他的和你無關,即使張二有叛變的心思,也應該由我來發現!”
阿樓聽了,臉色慘白,忙跪下磕頭如搗蒜,口中連連說道:“大人饒命啊,小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鑒啊!大人,你就饒了小的吧……”
李大人道:“哪個說要殺你了,你啊,腦子不太靈光還偏偏好耍小聰明,讓我說你什麼好……起來吧,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饒了你這次,你回去吧,以後小心點。”阿樓聽了,麵露喜色,忙起身施禮道:“多謝李大人,多謝李大人……”蕭啟看著李大人手裏的信封,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看來,得想辦法把這封信弄到手。
這時,阿樓已經直起身準備離去,隻見他剛剛轉身,李大人就抬起手,一柄袖箭直刺阿樓後心,阿樓勉強回過身,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李大人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手,揚聲向屋裏喊道:“老朱,出來打掃院子!”
蕭啟看著院中兩人,心中生出一計,於是從懷裏掏出防身的短刀,跳了下去。老朱看到有人闖進來,忙抽出配刀擋在李大人身前,李大人看了看蕭啟,冷笑道:“蕭準將?恢複的不錯啊?世傳蕭準將容貌好似婦人,今日一見,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啊!莫非,你真是女扮男裝?姑娘,好功夫啊!”
蕭啟低頭笑道:“李大人謬讚了,蕭啟今日過來是想向大人借一樣東西,不知道李大人答不答應?”
李大人道:“姑娘,你想要什麼也得問問我們老朱,你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你為什麼能連續斬獲我們的三十二位軍長。”
蕭啟淺笑道:“李大人的意思蕭啟自然明白,可還請李大人不要高估了自己,也不要輕看了蕭啟。”言畢,提刀直刺老朱的胸口,老朱也是個中高手,揮刀擋住蕭啟,誰知蕭啟本意不在進攻,而是抬手按住老朱的手腕,用力一扳,老朱來不及收手,“哎呀!”一聲,刀就脫了手,蕭啟彎腰撿起刀,趁老朱還沒有回過神來,刀就刺穿了老朱的胸膛。
這時,李大人見老朱不敵,抬手又射出一柄袖箭,蕭啟已經來不及拔出刀,就閃身躲開。
李大人感歎道:“蕭準將好身手啊!”說著,抬起另一隻手,細密的銀針如雨點一樣射向蕭啟,蕭啟急退,又一次躲開李大人的暗器。然後掏出短刀,隨手甩了出去,直刺李大人喉頭,李大人身體一滯,血沫不斷從口中湧出,眼睛直視著蕭啟,發出咯咯的聲音,隨即仰麵倒下。
蕭啟鬆了口氣,從老朱胸口拔出刀,放到阿樓手中,又把李大人喉頭的短刀拔出,擦幹淨收好。這才摸出那封信,警惕的看了看左右,躲到窗下,借著燈光打開。
看清信的內容,蕭啟頓時臉色慘白,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顫抖著手把信按原樣折好,放回李大人懷中,又走到屋中,發現沒有其他人,也就放心的在屋中翻找起來。
因為是臨時居住,屋內沒有什麼陳設,蕭啟隻在枕邊找到一枚刻著李路名字的與玉佩,看了看,小心的放在懷裏,才翻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