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布依聽完,臉上滿是狂喜之色,隨手摘下自己的戒指,遞給那名衛兵,衛兵忙不迭接過,看著乞布依將手中的弓扔給護衛,大笑著離去。
紮卡親王帳中,一份新近的情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紮卡親王的案幾上,紮卡親王下意識的接過,待到看完,一拍桌子站起身,道:“好!太好了!”
“哈哈哈……你也得到消息了?”正是乞布依。
紮卡慌忙行禮,可剛剛彎下腰就被乞布依扶了起來。
“哈哈哈……天神保佑,我咯衛什一定可以攻破大齊防線,一舉拿下中原!”
紮卡親王道:“大王,此事是否可能是齊狗的計策?”
“我們的人親眼看到他們抬著七將軍的屍體出來,而昨晚已經有報喪的傳令兵騎馬去上京,今日,七將軍的遺體已經火化。”
“可是……”
“哈哈,紮卡啊,就不要擔心了,有鐵箭,還有花斑和尚那一掌,那七將軍怎麼會不死呢?”
紮卡親王道:“百越戰場是,那七將軍作戰詭計多端,還是防著一些的好。”
乞布依笑道:“那是百越,對上咱們,哼哼,那七將軍恐怕已經上了奈何橋,喝了馬奶茶了!”
紮卡還有顧慮,乞布依大笑道:“在磨蹭,就沒機會啦!今天七將軍屍體火化,我們今天就攻城,攻其不備嘛!走,點兵三萬,隨本王出征。”
紮卡親王隻得俯首領命。
深夜,乞布依與紮卡率領三萬騎兵接近邊境,老遠便可以看到刺人眼目的白幡,聽到雜亂的誦經聲。
乞布依向紮卡親王道:“怎樣?不是作偽吧?”然後一夾馬腹,側馬上前,吼道:“殺!”
三萬士兵,也是一擁而上,紮卡親王搖搖頭,也跟在後麵。
大齊軍營,如同剛剛下過一場暴雪,白色的鵬欄,白色的瞭望塔,白色的大帳,白色的軍士,以及士兵們慘淡蒼白的麵容。
乞布依彎弓射箭,箭矢直指營地正中的“柒”字大旗。大旗被射了個對穿,繼而緩緩飄落,仿佛那個早逝的將軍。
眾人大驚,而此時陷入慘淡的士兵,哪裏還有反抗的心情,奚正陽又在昏迷中,餘下的蕭啟舊部,雖可以領兵,但是沒有虎符,並不能統帥全軍,劉殊榮雖有虎符,可隻能調動同來的三萬,可這三萬人,相當一部分不在大營中,咯衛什的來襲,讓他們措手不及。
就在慌亂隻是,北方忽然有火光傳來,緹娜部落,襲營!
隻見一群袒露上身的壯漢揮舞著手中的兵器飛馳而來,臉上斑駁的油彩詭異而猙獰。為首的壯漢,披著一個狼皮坎肩,手拿九環大刀,口中吼出幾句胡語,衝在前方。
咯衛什一方,乞布依獰笑著取下背上的大刀,揮舞著向前衝去:“衝啊!不要讓緹娜槍了頭功!”
紮卡親王也舉著板斧跟在後麵,越來越接近大齊大營,咯衛什和緹娜的騎兵漸漸混在在一起,不分你我,而大齊軍營,卻是一片慘淡,很多士兵還沉浸在主帥身死的迷茫與哀痛中難以自拔,一時不能迎敵,隻是看著敵人的馬隊,越來越近。
大齊軍營,幾乎淹沒在敵軍馬蹄揚起的陣陣塵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