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五章 幻軍圍城(1 / 2)

蕭啟以雷厲風行之勢,將朵郡主,秀郡主,月皇子押到青牛城,以安插暗探為由苛責百越,百越王雖不願承認,但心疼兒女,不得不派人將三人接回,繼而,蕭啟以擅自撕毀盟誓,危害大齊為由正式向百越宣戰,早已暗中準備三年的百越留書應戰,朝堂之中關於蕭啟的正義終於平息,可齊煜更加擔心蕭啟的安危。

大齊軍隊駐紮在青牛城已有兩月,卻一直沒有向前推進,下等軍士雖不明所以,但他們也都親曆或者聽說過三年前蕭啟如何將百越趕出大齊,知道他一人平定咯衛什的勇謀,是故軍營一直未見人心浮動。

銅牛城,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他抬起雙手,右手手心隱隱有銀光閃動。

“萬土生大人,什麼時候可以開戰?”一名臉上畫著濃重油彩的軍長畢恭畢敬的問道。

萬土生麵色凝重,片刻長出一口氣道:“明日便可一戰。”

軍長麵露喜色:“有大人出馬,定可將齊狗趕出百越!”

“不可大意……”萬土生搖搖頭,手中的銀光暗淡了幾分:“七將軍不是凡人。”

“它還能是神不成?”

“百戰不死,自然可以稱為神。”

第二日,清晨,天氣異常晴朗,青牛城外,無聲無息的驚現大股敵軍,這些敵軍大約有數萬之眾,但都臉色灰白,雖然急速像青牛城奔來,但隻聞沉重的腳步聲,不聞呼吸。

當日當值的是熊霸,見敵軍襲來,他沒有多想,一麵叫衛兵報信,一麵披甲翻身上馬,拔刀出鞘準備衝入敵陣。

身後的一千騎兵也緊跟著上馬迎敵,在弓箭手的掩護下向前衝鋒。熊霸大吼一聲,將長刀深深嵌入為首的一名軍士的肩頭,卻驚訝的發現並沒有鮮血噴出,自己的一刀仿佛砍到了木樁上,拚命抽出卻發現長刀刀刃已經變成黑色,而那些紛紛射出的箭矢,也絲毫沒有阻擋敵軍衝鋒的腳步,很多敵人身中數箭卻行動無礙,直直向青牛城木質的城牆衝來。

熊霸心中沒來由的恐懼,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他們體內沒有鮮血流淌,為什麼他們不畏疼痛隻知衝鋒。一時間,熊霸的手有些顫抖,長刀也變得沉重無比。

與此同時,一起衝鋒的士兵也發現了異樣,紛紛下意識的調轉馬頭,可身已經被毫無呼吸的敵軍擋住了去路,一名騎兵剛剛揚起長矛,忽然馬韁被一隻蒼白的手抓住,騎兵下意識的想爭奪馬韁,可那隻手的力氣竟然奇大無比,似乎隻是不經意的一動,便將整匹馬連同騎兵一起扯的倒在地上,騎兵隻覺被摔的氣血翻騰,幾乎要吧內髒都吐出來,狼狽的從馬腹下抽出被壓得酸疼的左腿,咳嗽著翻過身,卻對上剛剛那名敵軍蒼白的麵孔,那呆滯的目光直直的對著他,那眼神如同魔鬼,繼而,他忽然張開嘴,發出咯咯的聲音,他猩紅的牙齦與灰白的臉相映襯,顯得恐怖無比。

那騎兵嚇得幾乎昏厥過去,隻覺那張血盆大口一點一點湊近自己的臉,一股強烈的腐臭氣息撲鼻而來,嗆得他幾乎不能呼吸。他隻覺那張大嘴漸漸向他逼近,他絕望的閉上眼睛,被這種東西咬到,恐怕不是死去那麼簡單吧。

就在他閉目等死之時,隻覺身上一鬆,迷惑的睜開眼,隻見身上的那個怪物無頭的身體已經倒在一邊,頭顱滾出老遠,一個隻穿白色裏衣的消瘦身影已經策馬陷入戰團。

七將軍!七將軍的出現給了沉浸在恐懼中的士兵無窮的動力,隻見蕭啟護在不知所措的熊霸身前,一刀砍下想他撲來的騎兵的頭顱,一邊喊道:“砍頭,別砍別處!”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找準機會,砍向敵人頭顱,戰場上不見血肉紛飛,隻見滿地頭顱滾動,而被砍中的敵軍,也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眼前景象,如同噩夢煉獄。

而七將軍纖弱決絕的背影,便是他們衝出恐懼的唯一希望。救出熊霸後,蕭啟並沒有戀戰,而是調轉馬頭,抬手示意騎兵排成展翼陣突圍。

騎兵自覺分成兩翼,隻砍殺阻擋突圍的敵軍,很快便衝回了青牛城下,守衛軍很快拉開城門,將大軍迎入,可並不甘心的敵軍竟然紛紛下馬,用力撞擊著城門。

蕭啟快步登上城牆,四下打量了一陣,忽然取下背上的雕弓,拉滿弓弦,一支銀色的箭矢激射而出,正中城外一塊泛著白光的石頭。

石頭中箭裂成幾段,顏色也由白色變成了灰黑色,幾乎同時,那些敵軍仿佛失去了靈魂一樣倒下,與死屍毫無區別。

這時,剛剛出城的傷員已經清點完畢,一共有二十人被咬傷,蕭啟親自去探查,隻見傷口的邊緣漆黑,也不見鮮血流出,便心知不好。

便叫人趕緊將迷糊等人請來,完顏旄彎下身看了看傷口,又看了看迷糊,道:“將軍,小的有辦法,隻是藥引需要將軍親自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