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大陸的秋天已經漸漸逝去,陣陣冷意在整片大陸上蔓延開來。為大陸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
正值初冬,這個本應是農民儲量越冬、養精蓄銳的季節。然而珈藍大陸的各個地方卻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平靜。
此刻,尤迪安公爵府地牢內部,坦迪的雙手背在身後,陰鷙的目光陰狠地掃過已經越見風蝕殘年的薩迪老管家。
薩迪老管家全身上下綁著幾根足有拳頭粗的鐵鏈,將他牢牢地固定在一根已經沾滿了無數犯人鮮血的刑架上,兩個細弱遊絲且帶有灰黑色光澤的銀絲穿透了他的鎖骨,連接在了一顆散發著暗黑色黑芒的方形水晶之上。
尤迪安公爵府地牢中專門用刑多年的審訊官們都知道,真正將老管家束縛住的並非那數十根粗大的鐵鏈,而是這兩條鏈接在方形水晶之上這兩條看似一觸即斷的灰黑色銀絲。
薩迪身上的所有鬥氣都通過這兩條灰黑色銀絲從他身上抽離到了方形水晶之中,因此,此刻,沒有一絲鬥氣的薩迪老管家現在已經是一個真真正正風蝕殘年的老人。
這座尤迪安公爵府的秘密牢房以及裏麵各種複雜別致的用刑工具原本是用來關押和審訊尤迪安家族之中的叛徒和特殊犯人,然而現在卻被用在了效力尤迪安公爵府數十年的忠心耿耿的薩迪老管家身上。
坦迪微微甩了甩手,有些不耐的看了老管家一眼,粗啞的嗓音顯得更加低沉,說:“薩迪,我敬你對我們尤迪安家族貢獻巨大,因此我才給了你這麼久的考慮時間,現在,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選擇宣誓效忠我,還是選擇死亡?”
“呸!”薩迪的手腳被牢牢固定在木樁之上無法動彈,掙紮數十次後終於放棄,他狠狠地朝坦迪的臉上吐了口唾沫,用微帶沙啞的聲音說道:“坦迪,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我忠心為尤迪安家侍奉了數十年,也隻有像你父親羅爾德和凱內爾姆這樣頂天立地的男人,才值得我心服口服的為他們甘願付出,而你,休想讓我為你這樣的財狼虎豹臣服!”
“你!”坦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陰惻惻地朝他說道:
“薩迪!你不要這麼不識時務,凱內爾姆已經死了!而現在,整個尤迪安家族府,便是我的天下!公爵之位,除了我,還有誰夠資格繼承?薩迪,這是我最後給你的機會!”
“說吧!告訴我父親羅爾德把家族傳承的那些東西放到了哪裏?隻要你說出來,那麼我你剛才對我的不敬,我都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我可以給你承諾,一旦找到那些東西,你就可以成為我坦迪的心腹!在尤迪安公爵府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薩迪,怎麼樣,你好好考慮!”
薩迪老管家不理坦迪的言語,重重地“哼”了一聲,厲聲說道:“坦迪,你狼子野心!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惡魔,你有什麼資格繼承凱內爾姆老爺的爵位?你有什麼資格得到尤迪安家族的傳承?坦迪!我告訴你,你的陰謀絕對不會得逞的!尤迪安家族的傳承事物,別說我不知道在哪裏,就算我薩迪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想讓我出賣凱內爾姆老爺?你真是癡心妄想!”
“你不知道?哈……哈…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坦迪的神色變得有些癲狂:“不可能!父親羅爾德已經死了?凱內爾姆也已經死了,他的兒子佩因雖然下落不明,但是我已經派出我的心腹全麵追殺,他必死無疑!難道……這些秘密是在佩因和布倫頓手中?”
薩迪看著他扭曲的麵容,冷沉說道:“坦迪!你就是一個惡魔!凱內爾姆老爺已經被你親手害死,難道你連他的兩個兒子都不放過?難道你真的要我們尤迪安家族從此絕後嗎?”
坦迪背過身軀,猙獰的麵容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閃爍著漸漸寒光,他獰笑道:“哈…哈…是他們找死,是你們這些不識時務的人在找死!即使他們肯乖乖地把我需要的那些東西給我,他們也都必須死,全部都必須死!!嘿嘿,既然他們都是凱內爾姆的兒子,我就不能養虎為患,一個活口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