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明顯愣了一下,頗感興趣地問:“為什麼?”
“這時處於一個戰士的天生直覺!”佩因自信地笑了笑,分毫不讓。
“哼哼!可笑。”羅斯的口中吐出短短四字,驀然向前踏出一步,大廳之內的氛圍忽然又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阿西克剛剛壓製住行將爆發的賈裏,又忽然發現羅斯和賈裏的氣氛又開始變得凝重,他趕緊擋在二人中間,打了個圓場,憨憨地笑著說:“喂,這大半夜的大家都別鬧好嗎?我們以後可都是要同甘共苦的夥伴,要打打殺殺也要一致對外,內鬥算什麼事?”
被阿西克這麼一說,佩因也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妥,漸漸收回了散溢在身體周圍的氣機。而羅斯也收回了向前踏出的那一步,恢複了原先清冷淡定的模樣。
“內鬥?夥伴?羅斯,你有把我當成夥伴麼?”賈裏忽然怒吼一聲喊道,一直被阿西克壓製的他終於找到了爆發的機會。又接連恨恨地罵了幾聲,隨之他又想到當天慘敗的過程,賈裏的臉又瞬間漲的通紅!也不管屁股時時刻刻傳來的肉痛,再次重重地坐在了桃木椅上。有氣沒處發地用右手鬱悶地狠狠地敲擊桌案。
桌案之上傳來了震天的響聲。
“怎麼?不服?”羅斯冷笑了聲,就徑自走到了賈裏的身前半米處停了下來,斟起一杯茶,緩緩地喝了下去,冷笑著說:“不服我們可以再來一場。”
“不服?哪敢!你實力這麼強!誰敢惹你啊?”賈裏苦笑了一聲,說:“但是,當庫伯衝進來想要收拾我的時候,阿西克在,西奧也在,但你在哪裏?說是夥伴,你有把我們當夥伴麼?”
麵對賈裏的質問,羅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才出聲回答道:“我之所以沒有出現,第一,是因為庫伯根本不會取賈裏的性命,頂多隻是讓你吃點皮肉之苦。而第二點,是因為即使是我對上他,也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借口!”賈裏鬱悶地吼了一句,後又熱血沸騰碎碎念說:“夥伴就應該肝膽相照,榮辱與共。兄弟就應該永遠都站在一邊,不管對手是誰也不會退縮,這才是真正的夥伴!”
“你說的沒錯,我剛才說的確實是借口。”羅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地接了一句說:“在來這裏之前,我很討厭你身上的“紈絝”氣息,但是你剛才所說的夥伴,讓我對你改變了看法。”
“你什麼意思?”賈裏皺著眉頭問。
羅斯開始慢慢地走到了賈裏和佩因之間,思考了良久,終於開口說道:“如你所言,夥伴就如兄弟一樣,而作為刺客的我,品嚐孤獨是一道修行,但是我更希望我能找到你口中所說的那種夥伴。因此,我對我先前的做法道歉。”
賈裏聞言驀然睜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一臉的不敢置信。
沒聽錯吧?一個以黑暗殺戮為藝術追求的刺客,竟然會向他賈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