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算是明白了,這陸遙算不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隨著劉涵的這句玩笑,眾人也不由轟然一樂,嚴肅的氣氛一洗而光!
良久,劉涵才止住笑聲,像是想到什麼,微微皺著眉頭說:“如果真是這樣,瀟雨的父親為什麼不直接出麵?或者幹脆讓保護瀟雨的人對付陸遙,我相信,這樣一來,整個案件將會很快水落石出。”
“我估計,這可能是為了考驗瀟雨的才智,在確保生命不會受到威脅後,他的父親想看看,瀟雨是否有能力解開這個謎團,畢竟,以後瀟雨會繼承家業,麵對的將會是比現在更猛烈巨浪。”夏琪龍掃了眼沉默不語的何瀟雨,解答了劉涵的疑問。
直到此時,劉涵才算徹底明白。
“現在,我們要如何揪出幫凶呢?”魏釗用手指輕敲了兩下桌麵,宛如自語。
這個問題確實不好處理,動靜太大,又怕會驚動幕後者,導致幫凶被滅口,而且這個可能性相當高,如果行凶者是宛如夜雪般的異能者,他們完全無能為力,暗中保護何瀟雨的人,又不可能出來製止,否則,瀟家和趙富貴就不會死亡,很明顯,必然是何家授意,隻管保護好瀟雨!動靜太小,又很難有建樹,想到深處,魏釗也不由緊緊揉搓了兩下發疼的額頭。
“暫時,我們都不要有所行動,就全部假裝毫不察覺。”何瀟雨深深抽了口煙,望著彌漫的煙霧,露出一絲冷笑說:“等風平浪靜了,我們分兩邊進行,劉涵就大泄宣說發現譚花的行蹤,很快就能將其逮捕,借此吸引住幕後者的注意力。與此同時,我們會在村裏加快腳步查出誰是幫凶並及時將其秘密收押,畢竟幫凶好找,隻要不驚動幕後者,在村裏詢問一些鬧事的村民,就不難找到蛛絲馬跡。”
劉涵微微一震,兩眼發光的看著何瀟雨,忍不住豎起拇指說:“高!聲東擊西!果然高明!”
“你能肯定,譚花不是在對方的控製中?”魏釗保持他一貫的謹慎作風,不太樂觀提出心中的疑問。
“不能肯定!”何瀟雨無視劉涵和夏琪龍發愣的神情,淡然看著滿腹心事的魏釗說:“我在賭!賭幕後者不知道譚花的下落!”
後者,回以何瀟雨一個苦笑。
“那就按照瀟雨的計劃進行吧!”劉涵快速站了起來,對著眾人報以苦笑說:“我還得趕回警局,估計我那舅舅等不及了!這段時間,他過得可真不好!”
“麻煩你了!”何瀟雨默默看著有些憔悴的劉涵,露出一絲歉意的眼神。
“嘿嘿!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我們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行了,客套話就不多說了,我走了!”
隨著劉涵的離去,今天的談話也算畫下了句號。
當何瀟雨跨出大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仰望著陰沉如墨的天空,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事實上,這種感覺從上午就有了,看樣子,應該是要下大暴雨了!
在廣東省,暴雨是常有的事,尤其是沿海地區的黃亞鎮,更是多雨的季節。
隨著視線下移,筆直的停留在十五家門口,那扇緊閉的大門背後,有股令他不安的情緒正在藴釀。
“瀟雨,你說,魏釗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我看他這兩天有點反常,就如今天,正事一忙完就風馳電掣往外跑。”對於魏釗的舉動,夏琪龍似乎很感興趣,直到發現何瀟雨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才微微發愣,來到對方身旁疑惑的說:“怎麼了?”
聽到夏琪龍的詢問,何瀟雨才猛的回過神,緊緊盯著那扇門說:“清晨,大家爭吵的時候,十五出來過沒有?”
夏琪龍知道小十五是何瀟雨新認的妹妹,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他還是如實回答說:“沒有見過她開門。”
不對勁,這是何瀟雨的第一個感覺,像清晨那麼大聲吵鬧,十五怎麼可能沒有被驚動?
看著臉色劇變的何瀟雨,夏琪龍猛的一驚,連聲說:“有什麼問題嗎?”
如同受到提示,何瀟雨疾步衝向對麵,用力的拍打木門喊道:“十五,快開門,我是哥哥,聽到的話回答我。”
門口的動靜很快就引起周圍左鄰右舍的注意,紛紛好奇的盯著何瀟雨等人竊竊私語。
“十五怎麼了?”看著何瀟雨焦急的神情,夏琪龍也趕緊幫忙拍打喊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內的十五卻依舊沒有絲毫動靜,仿佛並不在屋裏一樣,隻是門外的人都知道,房內必然有人,不然木門不會從裏麵反閂。
突然,夏琪龍的鼻子輕微抖動幾下,一股若有若無的怪異氣味透過門縫傳進他的鼻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