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氣勢淩人的何瀟雨,陸遙臉色不知轉變了多少次,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忿,沒好氣的說:“我不知道是誰?”
“哈!”在魏釗怪異的眼神中,何瀟雨誇張一笑,隻是,很快又沉著臉說:“既然如此,你還好意思和我開口說合作?你腦子沒有撞壞吧?”
“我。。。。。。”陸遙一口氣沒上來,幾乎被活活氣死,他算是明白了,今天來這裏純屬沒事找抽,可是現在離去,又極不甘心,留下來,又不知道後麵有什麼難聽的話繼續蹦出來。進退兩難之際,不由怒極攻心牽動傷勢,臉色瞬間變得很痛苦,鬥大的冷汗不停冒出額頭。
也許是陸遙痛苦的神情引動了何瀟雨的惻隱之心,沒有再次嘲諷他,淡然抽了幾口煙說:“夏漠然是你安排在這裏的嗎?”
“不是我,事實上,我也是在趙富貴被你打傷後才知道夏漠然出現在酒吧裏。”陸遙說的很誠懇。
可是何瀟雨卻對這句話抱有很大的懷疑,但也沒有多問什麼,直指核心說:“夜雪在哪裏?你把她交出來,我保你生命不會受到威脅。”
陸遙神情驟然一僵,強笑著說:“我已經很久沒有她消息了。”
“這麼說,你是不是想說,夜雪殺死那些人,都不是來自你授意咯?”何瀟雨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明顯能夠覺察到他壓抑的怒意。
“她沒有殺人。”不知道為什麼,陸遙突然變得很激動,直到覺察到何瀟雨怪異的神情,才緩緩說:“那些人,都不是她殺的。”
“既然你不知道她的消息,又為什麼如此肯定她沒有殺人?”何瀟雨冰冷的語氣令陸遙額頭上的冷汗冒得更加厲害。
深深歎了口氣,陸遙低聲對著保鏢吩咐一聲,抬頭對著何瀟雨沉聲說:“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夜雪沒有殺死那些人,凶手另有其人。”
望著緩緩離去的身影,何瀟雨淡然道:“你安插在村裏的人,是誰?”
“她叫李霞。”空氣中飄來陸遙微弱的聲音。
“怎麼看?”遙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何瀟雨輕聲問了下身旁的魏釗。
“感覺他不像在說謊,很有誠意,不然不會忍你這麼久,而且,似乎對夜雪很重視,或者說,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吧!不然不會大老遠拖著病重的身體來求和,卻因這個女孩子放棄了這次機會。”魏釗沉吟了片刻,又接著說:“當然,不排除他是故弄玄虛。”
“還有一點,我想不明白。”看著何瀟雨投過來的眼神,魏釗皺著眉頭說:“為什麼你要把陸遙氣走?如果真的和他合作了,對整件案情的進展不是有很大的幫助嗎?”
“你以為他真的會誠心誠意和我們合作嗎?”何瀟雨掃了眼陸遙消失的方向,泛著冷笑說:“他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向我們證明,即使遭受我毒打,也沒有向我報複的心態,所謂的合作,不過是一個借口。”
魏釗頓時豁然開朗。
“或許,我們應該馬上找到李霞!”何瀟雨的眼眸快速閃過一絲異芒,手中煙頭一彈,帶著魏釗離開了出租屋。
成華道旁邊一家餐廳裏,何耀揚點好飯菜後給夏琪龍遞了根煙,自己點燃抽了兩口說:“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哎!我也不知道,隻能等小風回來了。”夏琪龍煩躁的抽了幾口煙。
“我知道,你不可能再回瀟雨那邊了,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酒店住好了。”望著沉默不語的夏琪龍,何耀揚歎了口氣說:“我知道,這時候不該說這些,不過說真的,我這個弟弟就是有這個壞毛病,自以為是,完全聽不進別人的勸告!”
聞言,夏琪龍精神陡然一震,急促的說:“你相信我的話?”
“是的!”何耀揚打開服務員送來的酒,給夏琪龍滿了杯,沉聲說:“雖然我也是個無鬼神論者,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了,今天聽你一說,我也覺得非常可疑。”
“可惜,何瀟雨並不相信我!”想到何瀟雨堅決的態度,夏琪龍憤憤不平一口飲盡杯中酒。
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的何耀揚,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異笑,不過很快就被喝下去的酒掩飾掉,重新倒滿酒後,他淡然說:“莫說是你,即使是我的話,他也不會相信,作為他兄弟的你,應該很熟悉他的性格吧!”
“從現在起,他不再是我兄弟,死活與我無關。”夏琪龍仿佛一瞬間沒了談話興趣,悶聲不吭埋頭吃起菜來。
看著夏琪龍如此模樣,何耀揚嘴角的笑意明顯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