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快開門,放我出去!她來了!救命啊!”何瀟雨驚恐的拍門慘叫聲快速從屋子裏蕩開,如同在空氣中傳播的病毒,感染了每一個側耳傾聽的村民,令他們的身體也不由自主跟著微微顫抖。
“媽呀!看樣子,那年輕人中邪了!”
“可不是,都怪他不聽勸,都說這間屋子鬧鬼,就他偏偏不信。”
“別說了,怪恐怖的,我們還是別多事了,趕緊走吧。”
議論紛紛的村民很快就散開,之前熱鬧的小巷再一次恢複安靜。
出租屋裏,坐在大廳上頻繁抽煙的人多了一個,劉涵煩躁的甩掉煙頭,盯著何瀟雨房門兩側銅圈上的鎖頭說:“這是第幾次了?”
“第二次了!”慕容鈺苦澀的接著說:“不久前,瀟雨從床上竄了起來,不停尖叫往外衝,幸好魏釗手快,及時攔住他,誰知沒多久又暈了過去,為了避免他精神失常做出異於常人的舉動,我們無奈之際,隻好把房間裏所有東西騰空並將房門鎖住。”
“瀟雨尖叫什麼?”對於這點,劉涵很是好奇。
猶豫了一陣,慕容鈺心有餘悸的說:“他說。。。有鬼。。。”
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壓抑的氣氛彌漫在陣陣抽煙聲中。
當夏琪龍闖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種景象,心頭一顫,連額頭上的冷汗都來不及擦就顫抖著問:“瀟雨呢?”
砰砰!再度響起的拍門聲引起了夏琪龍的注意力,隨著視線轉移,他徹底愣住了,為什麼瀟雨的房門從外鎖住?而後,何瀟雨嘶啞的呼救聲更令他徹底石化。
這還是他所認識的何瀟雨嗎?那個笑看風雲,運籌帷幄的男人,為什麼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盡管他並不曾看見何瀟雨的模樣,但是通過種種跡象表明,此時的何瀟雨並不好,就連那扇厚重的木門都形同虛設,恍惚間,一張極度蒼白的臉孔硬生生出現在眼前。僅僅一天的時間,瀟雨為何變成如此田地?這種巨大的反差,令夏琪龍幾乎崩潰。
仿佛看出夏琪龍的強烈疑惑,魏釗狠狠抽了口煙,平靜的說:“安思雅跳樓自殺了!就在昨晚!”
“什麼?”魏釗平淡的語氣,聽在夏琪龍的耳裏,卻宛如晴天霹靂,頓時,震的他目瞪口呆。
“你不知道嗎?”一絲怪異的笑容漸漸出現在魏釗的嘴角,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夏琪龍說:“你昨天不是和他們呆在一起嗎?”
“對不起!”夏琪龍慚愧的低下頭,悶聲說:“我昨天喝的酒太多了,一覺睡到天亮,剛剛才起床。。。。。。”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瀟雨向夏漠然求婚失敗被安思雅撞見的事咯?”魏釗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奇怪。
“你說什麼?”夏琪龍驚呼一聲,快速抬起頭,迎接他的,卻是魏釗飛來的一腳。
“我操!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居然渾然不知。”魏釗拚命想要掙紮開來自劉涵和慕容鈺的拉扯。無奈兩人力量過大,令他難以撼動,極不甘心的對著空氣胡亂踢踹幾腳,赤紅著雙眼怒斥著靠牆抱胸的夏琪龍說:“你看啊!你他媽看啊!瀟雨現在快瘋了,你滿意了嗎?”
其實難怪魏釗如此失態,何瀟雨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他的心裏非常不好受,在這種情況下,他最需要的就是發泄,偏偏這個時候,夏琪龍對如何嚴重的事毫不知情,顯而易見,他壓製在內心的怒火成功被點燃了。即使,明知夏琪龍這一腳挨的有些冤枉,可是他還是無法控製來自內心怒氣的宣泄。
“對不起!”夏琪龍很痛苦,很內疚!可是除了不停重複著這句話,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看到魏釗平靜下來,慕容鈺才緩緩鬆開拉扯他右臂的手,歎了口氣,走到夏琪龍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自責了,還是一起想想辦法,看看能否令瀟雨有所好轉。”
就在此時,何耀揚帶著安楠急匆匆的闖了進來,粗重的喘了幾口氣說:“我弟弟呢?”
順著慕容鈺的眼神,何耀揚終於注意到那扇緊鎖的房門,旋即,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眸閃爍著寒芒說:“你們把我弟弟鎖在房間裏?”
“耀揚哥,你別生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要是不鎖住他,他往外跑就更加危險了。”慕容鈺急忙站出來解釋。
“你別說了。”何耀揚顯然很生氣,一把奪過鑰匙說:“這筆賬,以後再算,何家的繼承人居然讓你們像犯人一樣鎖在屋子裏,這要傳出去,你讓我們臉往哪裏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