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故意給對方造成心理壓力,黃寶的步伐由輕變重踩在地麵上,對於是否驚擾到對方,給自己生命造成一定的威脅,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事實上,他是村裏少數練過武的人,曾經單槍匹馬挑過10來個人,盡管現在已經老了,身體又有病,但是對付小毛賊,尤其還是個女人,自認還是綽綽有餘。
仿佛勝券在握,他手一正,扁擔豎起重重捶打在地麵上,怒目圓睜,暴喝一聲:“出來!”
半晌,隔間裏依舊沒有一絲動靜,那扇緊閉的房門如同在嘲笑他的愚昧般,顯得格外刺眼。
霎時間,黃寶怒了,也不顧自家的廁所門,就是狠狠一棒,爆裂過後,又是一腳,雖說他身體骨子很瘦弱,可是這一腳之威也不容小覷,房門轟然倒塌!
下一秒,怒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狠狠揉搓了兩下眼睛,再看,隔間裏依舊是空蕩蕩。
人呢?
若說之前沒有人,打死他都不信,自家的隔間廁所他最清楚,如果沒有人從裏麵反鎖,廁所門是不可能緊閉的!
像是想到什麼,他的臉色刷一下變得格外慘白,就連原先的霸氣都消失的一幹二淨,緊握扁擔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不休。
紅酥手,黃藤酒。
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幽怨又空洞的歌聲猶如催魂曲般再一次響起!隻不過這一次,比之前的更加清晰,更加陰森!
身後!
她在身後!
砰!失去力量支撐的扁擔筆直墜落,不甘的滾動兩下,定格在一旁。
顫抖,緩緩從腳下一遍遍蔓延上來,令他原本就脆弱的心髒更是不停收縮擠迫!冷汗就像探頭的露水,越擠越多,迅速泛濫成河。
一雙手,冰冷而幹枯,緩緩攀上他僵直的臉龐,令他滿是恐懼的眼眸不停鼓起凸出,血絲猶如蛛網順著四周爬上猛縮的瞳孔。
紅酥手,黃藤酒。
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
淚痕紅浥鮫綃透。
桃花落,閑池閣。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莫、莫、莫。
怪異的聲音一遍遍在死寂的村莊響了起來,令每一個聽到的人不由自主感到毛骨悚然!
顯然,這股不男不女的聲音也吸引住何瀟雨前進的步伐,令其頭皮發麻之際,腳步更是一滯,極力張望,幽暗中,一道瘦弱的身影顫顫巍巍從巷道裏拐了出來。
這人怎麼了?他的好奇心很明顯被來人吸引住了,觀其身姿以及走路的姿勢,極有可能是個老頭,然而,令他費解的是,一個老頭為什麼要念這首詩?再者,為何他的聲音如此古怪,不男不女,既陰森又空洞!讀過書的基本都知道這是陸遊所寫的千古絕唱《釵頭鳳》,其意是用於悼念他前妻唐琬。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何瀟雨忍不住緊跟其後。。。。。。
淩晨4點30分了!望著掛鍾上顯示的時間,夏琪龍顯得坐立不安,瀟雨為什麼還沒有回來?已經離開1個多小時了,按照路程計算,早應該回來了!
“你轉什麼轉?轉到人都煩了,就不會坐下嗎?”一旁,小風一忍再忍,終於忍不住出聲製止。
“你說,都已經1個多小時了,瀟雨為什麼還沒有回來?”沉吟了片刻,夏琪龍還是問出心中的疑惑。
經此提醒,夜雪也是神情一愣,旋即,緊緊盯著談話中的兩人,至於對她愛慕有加的楊筱旭,早已經不住周公的催促,前往魏釗的房間進入夢鄉了!
“或許,他不會回來了!”小風回答的很平靜,隻是眼神看起來很複雜。
聞言,夏琪龍臉色一變,急忙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其實,他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畢竟對付怨靈,他無能為力,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小風雖然說得輕描淡述,可是心裏卻隱隱作痛,或許從今往後,再也見不到夏漠然了!
“可他不是中了詛咒嗎?”對此,夏琪龍很是不解。
“已經解了!”望著夏琪龍震驚的神情,小風不由苦笑道:“莫說你,連我也想不到,破解他詛咒的竟然是夏漠然掛在身上的古佛,說得這點,連我都看走眼了,以前也見過她戴在脖子上,隻是想不到那個東西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法力!如不是詢問過漠然,我都幾乎不敢相信,畢竟怨靈的詛咒,就算我師父也破解不了!”